文羚纤瘦的身体很难再胖起来，即使梁如琢每天换着花样按着食谱给文羚做吃的，他也没什么食欲，每次都是为了不让梁如琢难过才艰难地吃下一点。</p>

文羚依赖地钻进他手臂底下，黏糊地舔他嘴唇：“我要是能生小宝宝就好了，以后你不会太寂寞。我们以后领养一个小孩儿吗？”</p>

这个小鬼头就像天生知道怎么拿捏他一样，梁如琢浑身都丝丝缕缕流窜着疼痛。他低头回应一个热烈的吻，然后训斥他：“你是我唯一的小孩儿。”</p>

这一天梁如琢是真的生气了，在床上边做边给他的右手做训练。他做每件事都富有技巧，照顾着文羚的身体和情绪。文羚被关怀得不停哭叫叔叔我知道错了。</p>

“以后听话训练？”</p>

“唔。”</p>

“嗯？”</p>

“听话听话，知道了……”</p>

“怎么保证。”</p>

“做不到就给你炒一盆青椒，让你弄不了我，嘿。”</p>

“……”</p>

文羚累倒在他臂弯里，埋头在他肩窝里笑。</p>

笑着笑着就淌了满脸泪，红着鼻尖告诉他，我不想死。</p>

梁如琢轻拍他的背：“很快就会好起来了，下周我们去佛罗伦萨，最近多吃一点，不然玩起来会累。”</p>

还好，他的身体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如果不是这场大火，这个孩子的状态还能更好一些。</p>

文羚常常在夜晚钻进他怀里，似乎只有抱着一个东西才能安心入睡，所以梁如琢买了一只雪白的毛绒小羊塞进他怀里，嘱咐他说自己今晚有工作必须出去一趟，明早回来。</p>

文羚很乖地点头：“你要上夜班吗？”</p>

“偶尔也会忙，我让阿姨给你煲个汤明早喝。”梁如琢俯身吻他的额头，“晚安。”</p>

离别墅三十公里外的一座白色教堂座落在枫树林中，上空时常盘旋着几只黑鹰。</p>

梁如琢摘掉手套走进去，摸出一枚镶嵌六枚蓝宝石的花形胸针交给牧师。牧师向他行礼，转身引他进入通往地下的入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