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杉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手腕上面七八公分的地方，有一块椭圆形的浅浅的疤痕。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一圈小小的牙印，他九岁时候咬的。</p>

方亦杉恍恍惚惚埋下头，**了那一圈小小的齿痕。说是**，其实根本没用力，也许说吻住更准确一些。</p>

干涩的嘴唇贴在浅浅的凹痕上，脸上一点一点热起来。身下渐渐硬得发痛，急促的呼吸伴着轻轻重重的气音，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p>

——他九岁就觉得梁希是个**，所以他咬了梁希一口；事实证明梁希确实是个**，这次他咬住了，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松口了。</p>

师兄，师兄，师兄。</p>

方亦杉又想起钟无名的话，有那么一会儿，他想，自己不止想要梁希的一时一刻此时此刻，还想要梁希的日日夜夜长长久久。方亦杉握着自己滚烫的欲望，颤抖着在手心里释放了出来。</p>

过后自然是很满足地睡了过去，第二天被钟无名抄着竹竿一顿敲打：“还不起床！还不起床！你看看几点钟了！”</p>

方亦杉钻在被窝里东躲西藏：“这不是晚上睡得晚嘛！”</p>

依稀听见梁希在外面说：“师父你让他睡吧。”</p>

然而钟无名铁面无私，隔着被子锤了两下他的**：“小懒猪！赶紧起床干活！”</p>

方亦杉收拾完跑去院子里，梁希坐在那儿揉面。方亦杉看到他，脑中一时间又浮现如昨晚的种种肖想，竟然转身就跑。</p>

梁希有点莫名其妙：“你去哪儿？吃不吃早饭？”</p>

方亦杉慌慌张张回了两个字：“不要！”</p>

结果刚跑进屋就被钟无名抓着领子逮了回来，塞在梁希边上一起揉面：“不准偷懒！”方亦杉红着脸梗着脖子有苦难言。</p>

钟无名继续刚刚的话题：“阿希现在在教美术？”梁希点了点头。</p>

钟无名笑道：“记得你那时候有一次说过，哪天不舞狮了就在街上摆个摊子扎狮头，亦杉听了就闹，说怎么可以不舞狮。”</p>

梁希有点尴尬，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开玩笑的，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真的。</p>

方亦杉手上顿了顿，小声嘟囔道：“哼！本来就是……”</p>

钟无名转过头看着他：“亦杉，你们狮队怎么样了？”</p>

“啊？”方亦杉有点慌张，他没想到钟无名突然问这个，“……师父，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那狮队又散了，现在在跟着兄弟做武行。你先别跟我妈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她。”</p>

钟无名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叹：“现在这一行确实越来越难做了。”方亦杉不知如何回答，没有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