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12月31日。</p>

前年这天，秦思故要去凑广场倒数的热闹。数到三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那么大一个原彻被挤没了。数到二，他看到原彻远在好十几米外，中间隔着密不透风的人群。一时新年降临，他在一群接吻的情侣中呼喊他彻哥的名字，急中生智飞了个吻。</p>

原彻没有接收成功，他在等秦思故接电话。</p>

去年今日，两人赶时髦去看了场零点结束的电影，迫近零点画面逐渐淡出，原彻听着影院里此起彼伏的暧昧动静，无奈地把靠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的秦思故调整到舒适位置。</p>

两次非常失望的跨年体验。</p>

今年年初，秦思故在计划单上愤愤写下“泰国跨年”。泰国好，温度舒适，物价喜人，跨年蹦迪搞得嗨，还是小基佬们精神上的快乐老家。</p>

最近他发小知道了这事：“你确定？好多情侣去泰国旅游都分手了，还大打出手，特别邪门。”</p>

秦思故立刻改变计划，他决定待在家里，在家里也可以跨年。</p>

他整个下午都在准备晚餐，快把厨房弄炸了，最后认清形势——叫了一桌外卖。</p>

于是原彻刚到家门口就听见秦思故鬼鬼祟祟的声音：“快点快点，等等我男朋友就该回来了，你最好快点走。”</p>

“好好，马上，我车钥匙忘记拿了。你有男朋友啊？”</p>

“对啊，你被抓住我就功亏一篑了，求你快走吧……”</p>

秦思故话说了半截，看到原彻从拐角走出来，一时惊得愣在原地，磕磕碰碰地说：“这这是送外卖的，绿了么，不是，饿了么小哥。”</p>

外卖小哥看见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过道里，很吝啬地朝他勾了勾嘴角：“你好，谢谢，慢走不送。”</p>

小哥莫名背上一寒，飞速遁走。</p>

秦思故上前抱住原彻的胳膊，把人往门里带，笑盈盈地说：“下班啦！累不累呀？外面风好大，快进来。”</p>

“不累，怎么不等我做饭？”原彻换上秦思故摆在门边的拖鞋。</p>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做饭真的太辛苦了，原大人今天就好好休息吧。”</p>

秦思故替他摘围巾，手绕到他颈后，原彻微微曲下脖颈来，见秦思故抬起小猫一样的眼睛，颊上泛出醉酒似的热晕，慢悠悠凑到他唇上咂了一下。</p>

羊绒围巾起的静电刺了刺皮肤，酥酥麻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