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直都那么强硬霸道，原来都是装的。</p>

卫落狠狠与萧珧深吻：“珧儿，我对不起你。”</p>

萧珧疲惫地昏睡，侧着身，把手搭在卫落腰上。</p>

卫落睡不着，侧身抚着珧儿头发。他眼睛最生得漂亮，他最喜欢他这双眼睛，二爷骄傲，没了眼睛不知道会不会疯了。</p>

有哨兵递来手书：“钟离将军要您立刻带兵回援，施行第二组战术。”</p>

卫落点点头。</p>

——</p>

萧珧醒来时，卫落不在，地上有燃尽了的迷香。</p>

哨塔已经空了，只有留守的几位老兵在哨塔下闲聊。</p>

萧珧走出去，眼睛模糊看不清东西，听着声音拎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厉声质问：“卫落死哪去了？！”</p>

那几个人惶恐回答：“回督察大人……卫将军领兵回援钟离将军，都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p>

“三天……”萧珧拳头攥得铿铿直响，叫人牵马过来，翻身上马就走。</p>

眼睛看不清路，一片模糊，只能凭印象去寻找战场，不知道颠簸了多久，萧珧听到秃鹫的叫声，再走近，一片腐尸的气息，因为天气寒冷，尚未完全腐烂。</p>

山河破碎，白骨铺地，山谷成了成堆尸体的埋骨地，秃鹫的悲鸣像可怜的哀曲，整个空旷山谷中，就只有萧珧一个活人。</p>

远处地上插着一把断刀，闪着暗金的光，刺痛了眼睛。</p>

萧珧从马背上摔下来，连摔带爬地跌到那把断刀前，用力**，嗅闻，摸着上面极其熟悉的太阳花纹，直到锋利的刀刃把手指割得血肉模糊。二爷从来没这么狼狈过。</p>

萧珧一直最讨厌这把刀，因为卫落到哪都带着它，没事就抱着擦，跟这刀待的时间比谁都长，二爷就吃这刀的醋，现在它断了。</p>

“暮光终于落了，我该去哪找你。”</p>

萧珧袖口里滑出最后一把飞刀，抵在自己喉咙口，灰蒙蒙的双眼缓缓闭上，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滴落。</p>

手腕被温暖大手攥住，被一个人从后边抱住。萧珧身子一僵。</p>

卫落从背后抱着萧珧，低声说：“珧儿，我们打赢了。”</p>

手里飞刀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p>

“珧儿，能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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