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眼泪鼻涕大把大把的，噘着嘴一脸委屈。</p>

姜宇站在他一旁，把他靠在自己身上，面带愧疚：“对不起……”</p>

往事不提，痛苦不忆。面对姜宇，我很复杂。一边他是对我恩重如山的师傅，一边他又是我最大仇敌的仆从。我知他情非得已，也愿意原谅。只是心里总有一个坎，不知道如何度过。</p>

我抿着嘴，平静下来。</p>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心中的疑问化成短短十个字，我望着他，他苍老的脸上泪眼朦胧。</p>

“雨柔和李胜葬在了西区那个公墓，小黑我把它埋在了青山。观添元被瓷佛寺的人带走了，据说要按照他们的方式火化。至于张海，肯定是有张家人埋葬。”</p>

姜宇哆哆嗦嗦的，花白的胡须乱颤。</p>

“那张谦呢？”我还想起了那时还有一个伙伴，姜宇没有说他，我想他应该也没有死吧。</p>

“张谦被他爷爷带走了，龙虎山封山。至于张千山那些人都得到了相应的处罚，关在龙虎山腹地！”</p>

“周志良呢？为什么我没有死！”</p>

“周志良带着狼灵走了，他受了重伤，估计这段时间都不敢闹腾。李雨晴消失了，潘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孤鸿魂飞魄散，食灵虫终于彻底消亡，再也无法出来害人了！”</p>

我和姜宇一问一答，姜宇几乎都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听到这些，我还是云里雾里的，在我记忆最后一刻，我们这边可以说是完败，周志良按理说不可能会失败。</p>

怀着疑问，我不需要问，只需要看着姜宇便可以。</p>

“唉……我本来想拼着我这条老命不要也要阻止周志良，可惜受到约束根本发挥不出实力。还会因此连累整个姜家，不过幸好在那一刻你把我的契约给解开了！”</p>

姜宇很激动，显然这个契约从他踏上修道这条路就一直是他心头难以解开的结。</p>

“我解开的？”我想的头痛欲裂，都没有想到自己是怎么完成这个“伟大”壮举的。</p>

“也许你不记得了，反正是你解开的没错。其他不该说，我也不能说。总之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去赎罪。我会到龙朔所有地方流浪，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作为惩罚。等我完成，我会回来你面前，自己了断！”</p>

姜宇信誓旦旦，苍老的脸颊上写满了哀伤。</p>

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挺年轻的。只是后来与我反目，自那以后没看到他一次，他好像就老了一分。</p>

听到这话，我不禁笑道：“要你的命有什么用？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多帮助那些要帮助的人便好。还有小源，你把他也带上吧，让他身上多积一些阴德，你再多教他一些本事，这些都是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