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甩锅。</p>

程为季被将了一军，“你……”</p>

这是恨他啊。</p>

这么多年，这个孩子一直恨着他。</p>

程为季心里窝着火儿，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p>

“好，让他来说。”</p>

程正就站在白慕川身边，不到三步距离。</p>

他说的话，程正听得一清二楚。</p>

“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我的决定。”</p>

“程正！”程为季在电话里吼声如雷，像是气到了极点：“你不要任性。这不是你个人的问题，是组织的安排……”</p>

组织安排？</p>

白慕川笑了。</p>

程正木然着脸：“如果我不服从呢？”</p>

不服从？</p>

不服从能怎样？</p>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p>

程为季天远地远，要是拿他有办法，还会找吕健明找白慕川吗？</p>

“儿子……”程为季缓和了语气，声音变得小了很多，“听爸爸的话，好不好。不要去冒这个险，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我知道，你是想为警队做点事情……”</p>

“不！”程正打断他，“我不是为了警队。”</p>

“……”</p>

这就尴尬了。</p>

程为季气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到底为了什么？值得吗？”</p>

程正一笑：“你就当我是——还债吧。”</p>

债？</p>

白慕川面色微沉。</p>

通讯器里的程为季，没有了声音。</p>

程正放下通讯器，一脸严肃地走过白慕川的身边，没有再说一个人字。白慕川转身，目光尾随他的背影，看到他走向船梯，马上喊话对面的叶轮。</p>

“程正和猴子过来了，叶轮，你可以放人了。”</p>

叶轮轻笑：“不急，你们是警察，你们在武力上占优势，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地方。我这个时候如果放人，不是等着送死吗？我相信以你白队的本事，我今天晚上如果不兑现诺言，肯定是跑不掉的……”</p>

“哼！”白慕川：“别说废话！赶紧放人。”</p>

“啧啧啧，白队这是急不可耐了呢？我说过了，必须程正走上来，我才会放掉向晚——”</p>

这时，程正已经走了船梯。</p>

而向晚，还在甲板上。</p>

海风呼啸而过，海面浪卷三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