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司在武林，能查到朝廷之事？”</p>

“现在烛阴司可不是从前的烛阴司了。”李澄空摇头道：“弄得越来越大，耳目遍布。”</p>

“那倒要领教领教。”宋玉筝笑道。</p>

——</p>

南王府别院</p>

李澄空坐在院中小亭里，一手持书卷，一手拈起一块糕点送到嘴里。</p>

恰在此时，淡淡幽香中，独孤漱溟轻盈飘进来，坐到他对面。</p>

李澄空放下书，笑道：“夫人下值了？”</p>

“我听说宋妹妹想退位？”独孤漱溟直接问道。</p>

李澄空瞥一眼袁紫烟。</p>

袁紫烟扭过头去，装作没看到他目光。</p>

“是真的吗？”独孤漱溟道：“你看紫烟干什么！”</p>

“她只是一时意气，现在改主意了。”李澄空收回目光，对独孤漱溟笑道。</p>

“宋妹妹看来是到极限了。”独孤漱溟轻轻摇头叹道：“撑不住了。”</p>

李澄空点点头。</p>

皇帝承受的压力是极大的，还要约束自己，使压力不能外泄，更是难受。</p>

“老爷你怎么说的？”</p>

“替她出了一个主意，来个大巡察。”</p>

“她根基未稳，闹得这么大，就不怕群臣联手对抗反对？”</p>

“他们如果不蠢就不敢。”</p>

“为了权势地位，再聪明的人也会犯糊涂的，利令智昏也。”</p>

“那正好。”</p>

“夫君你这用心也真够狠的。”独孤漱溟摇头。</p>

李澄空笑道：“夫人与玉筝你们太过仁慈，需得刚柔并济才好，一味怀柔不是道理。”</p>

“唉……”独孤漱溟摇头：“他们也不易，劳心劳力，耗干心血。”</p>

李澄空笑道：“夫人你那边已然是君臣相得，和气融融，玉筝这边还不成。”</p>

大月朝臣们是因为自己震慑，彻底息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才能安安份份，觉得有这么一位仁善的皇帝也不错，尽管是女皇帝。</p>

大云却还不成。</p>

宋玉筝的震慑力还差了一点儿，没办法让他们彻底臣服，所以暗自较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