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款待。”她笑得像只偷偷打开笼子吃掉金丝雀的猫。</p>

艾因猛地把她推开，她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冻得吸了口气。艾因只好又把她拉回来一点，路歇尔比蛇还会顺杆爬，手就着这个动作就环上了艾因的肩，将他拉过来亲吻。周围弥漫的水汽和深入的吻一样让人窒息，路歇尔苍白的脸色终于染了红。</p>

艾因发现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按时出门。</p>

他避开路歇尔贴近他脖子的吻：“别……”</p>

“军装是高领。”路歇尔咬了他一口，留下印记，“看不见的。”</p>

他拿手抵住，路歇尔一根根含过他的手指，笑容愈发兴奋，眼里的银灰色像宝石般闪闪发光。他脱下浴袍，和路歇尔一同站在淋浴头下，湿漉漉的吻和触碰让迷离不清的水汽都变得真实。</p>

“不主动一点吗？”路歇尔微微侧头，挑衅道，“我来的话，就要浪费你一整天时间了。”</p>

艾因低下头，轻吻她的鼻尖，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不会让你坚持这么久的。”</p>

路歇尔又笑了，灿烂到狡诈。她说：“你试试。”</p>

一年前，她站在绞刑架上，对所有看热闹的人笑。从绞刑架走下来，她对那些由期待变为惊惧的人一边笑，一边嘲说“乌合之众”。</p>

如胜券在握，百战不殆。</p>

*</p>

“路歇尔现在肯定笑得很开心。”尤真面色阴郁地说。</p>

科兹莫正在给他固定胫骨，听了这话不由嘲道：“你这么了解她，不如说说她接下来要做什么？”</p>

民用舰内一番混战，科兹莫解决了无人驾驶的机甲，救下了尤真。尤真全身大伤小伤无数，左腿断了，肩上有个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好在亚特兰蒂斯裔生命力顽强，他在重伤之下撑到了现在。比起尤真，道格拉斯状况还更差些，他被另一台机甲从背后击中，幸好有装甲，不然肯定没命了。</p>

现在以利亚还不能给道格拉斯处理伤情，因为他要驾驶民用舰甩开之前的机甲，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以利亚只好去处理那架战利品机甲，结果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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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追我和尤真的那台机甲上有个监控装置，会把拍到的画面加密传输到某个服务器上。”</p>

道格拉斯啧了一声：“监控？”</p>

“能破译吗？”科兹莫问。</p>

“这边条件有限……我不敢保证。”以利亚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去试试。”</p>

道格拉斯那边又叹了口气：“她进步越来越大了。”</p>

科兹莫皮笑肉不笑：“你教得好。”</p>

尤真唯恐天下不乱，也学着科兹莫的口气说：“你教得好。”</p>

道格拉斯尴尬地不说话了。</p>

其实科兹莫也不是有意要他为难，他缓和口气：“算了，你潜伏亚特兰蒂斯宫，教她也是形势所迫。”</p>

道格拉斯沉默不语。教她是形势所迫，但保护她不是，试图带她离开亚特兰蒂斯宫也不是。他都清楚，是他做得太多，妄想得到的也太多。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会犯相同的错误。</p>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科兹莫语气平和，“现在该想的是以后。”</p>

说得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