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章二百八十八 九九八十一</p>

“……住口。”我咬了咬牙，盯着狐仙，沙哑着道。</p>

狐仙眯起眼来，看着我, 冷口以接道：</p>

“你不会打算说前路漫漫遥而无期吧。这么说，你所谓的决心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呵，那就抹着鼻子蹲在这里和这间腐烂的屋子一起烂成一堆腐肉吧……平时里说得那么悲壮豪迈，结果只是临危而惧，光会耍嘴皮的纯情小子。随波逐流的生活终究轻松不是么？王一生，光说不练、言而不行这两个词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呢……”</p>

“给我住嘴！”狐仙的话终于刺到了我的痛楚，一股不屈的怒意在我的胸口涌动跳动着, 我仰起了头看着狐仙, 然后残忍地笑了起来,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低头屈服认怂自甘堕落了？别给我自说自话拍板定夺好么？”</p>

我笑着看着狐仙道：</p>

“狐仙，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在重压下被压弯腰、压断了脊梁，就此被彻底压垮堕落，再也站不起来的人。另一种愈挫愈勇，就算断了腰也要保持站立的飞蛾扑火式人物。”</p>

“那你是哪一种？”狐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p>

我定了定神，道：“狐仙，我现在已经孑然一身了，只剩下一双眼，一张嘴和一双手了，我赌得起，输了，陪上我这条命；赢了，得到这天下。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结果。”</p>

狐仙静静地看着我，嘴唇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眼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极不可觉的赞赏之色，她轻轻撩动了耳侧的鬓发，道：</p>

“倒还不算朽木不可雕。”</p>

我残酷地一笑：“别忘了我的骨子里流淌着金国人的血，金朝末代两名皇帝，完颜守绪和末帝完颜承麟，**殉国，那节气可不是腐朽的满情末代贵族能比的。”</p>

我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咬牙切齿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