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p>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一方通行看到的是被白墙包围的实验室。</p>

这是实验开始过上万次的地方，不过现在他是以御坂妹妹的视角看着一切。</p>

一方通行抬起头, 可以看见过去的自己, 对于他人毫不在乎的自己。</p>

起初，他还很期待和超电磁炮的复制人进行战斗, 不过这场实验和想象的完全不同。过去的自己并没有想到，这场实验背后的还藏着什么东西，所谓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也不过是掩饰于表层的借口。</p>

「哟, 你就是我的‘实验对象’吧？」</p>

「是的, 请多多指教，御坂如此回应。」</p>

「我也是第一次和LV5战斗，还是很期待……嗯？枪？」</p>

「检查万无一失, 御坂如此展现首次实战的意气, 话说回来, 上级允许我向你开枪, 请问真的可以吗？」</p>

「那么, 开始第一次实验……」</p>

「既然如此, 先下手为强，御坂开始攻击。」</p>

“……”</p>

噩梦开始重演了。一方通行很想大叫住手, 可这是梦，是记忆，他的声音不可能传达到任何一个人那里。</p>

什么都不能阻止, 只能不断回味血腥的过去。</p>

枪声响起, 子弹理所当然般地逃离他的周身, 感到不耐烦的一方通行伸出手轻轻一碰，御坂妹妹的身体飞了出去。</p>

但是，没有结束，实验结束的条件是御坂妹妹的死。</p>

得到实验继续的命令，御坂妹妹又一次开枪了。只是这一回，子弹原封不动地反射回去，击中了她的腹部。</p>

血液从身体里争先恐后翻涌出来，身体变得和地面一样寒冷，世界在逐渐远离自己。</p>

可笑的是，才刚出生不久的御坂妹妹们似乎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她们只把这种感觉当作酸甜苦辣一样分类成了不太喜欢的味道。</p>

第一次实验就此告终，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实验又一次开始。</p>

同样的景色和一成不变的结局让一方通行逐渐感到乏味麻木，也让御坂妹妹逐渐接受作为实验动物的命运。</p>

周而复始的死亡，绝望而冰冷的感觉，还要体验一万次以上。</p>

14</p>

台阶上有一道明显的血迹，扣动扳机的声音还在继续。</p>

作为警备员的黄泉川爱穗凭借着战斗经验及时避开了致命伤，但左肩已经不能动了。芳川掏出了保护自己的枪，却无法使用。因为她的好友绝对不会用枪对准孩子，也不会允许有人用那个东西伤害到那个孩子。</p>

“那孩子，怎么回事？感觉有些不对酱！”</p>

“怎么可能，那个是天井亚雄病毒？不，如果真的是这样，最后之作应该会有体力不支的先兆，现在全世界也应该陷入了混乱才对。”芳川桔梗鲜有地咬住了指甲推测出了一个可能：“这么说，不是从司令塔那里直接命令御坂妹妹屠杀，是准备由个体污染整个网络？”</p>

可是这种兜着圈子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口气引发病毒，在全世界引发动乱要更有利益。现在的做法就像是要折磨御坂妹妹们一样……</p>

不，真正的目标不是御坂妹妹，而是一方通行？</p>

“什么病毒、污染的？总之我通知其他的警备员，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我没法阻止她。”</p>

“不行，如果交给警备员会有更大的问题，她身上的病毒必须马上解除，刻不容缓，这关乎到一万多人的生命。”</p>

“可她在进行无差别攻击！你想在这种情况跟下阻止他吗？可恶，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方通行在就好了啊。”</p>

黄泉川捂着额头，枪声和骚动声肯定已经传到楼上了，但那家伙没有出现恐怕是不在家。</p>

不仅如此。</p>

从她家里跑出来的偏偏是身穿白袍的小修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