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伽有些无奈，他反应速度极快，本来是可以控制住自己下坠的趋势的，但正在此刻，他听见少女红唇轻启，缓慢的吐出两个字，“人渣。”</p>

死·人渣·神：？？？</p>

“要不是你当初……哼。”</p>

金发少女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恐怖，她一整张脸都隐匿在深沉的黑暗之中，边缘似乎是展开了锋利的菱角。配合着她凌乱的，在空气中张牙舞爪的头发，看上去就像看来寻仇的末日女妖。</p>

好像真的很生气。</p>

塞伽无瑕顾及其他，更没有时间关注爱丽丝足以称得上是冒犯主神的大胆行为，他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少女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了。</p>

当初？</p>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缺失的记忆和骤然消亡的神识分/身都让塞伽烦躁不已，他的直觉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他失去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记忆。</p>

而记忆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位金发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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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想起自己这一次来此的目的，他皱了皱眉，在它最后接收到一段分/身神识给他传回来的记忆中，爱丽丝和他的关系近乎是亦敌亦友的存在。再者，死神可以肯定自己从未在爱丽丝面前露出过他的真容，那为什么后者看见他都是一副似曾相识的模样。所以塞伽实在是想不通，当初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让爱丽丝对他的态度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p>

想到这里，死神抬起手，隔着空气横空一点，爱丽丝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但他的手指却分明的点到了爱丽丝的眉心。</p>

“哗啦——”</p>

落水声在空旷的地下沟渠里猛然响起，身披黑色兜帽的死神站立在河水中央，冰凉的水滴顺着他的银发一点一点的划下，顺着他俊美深刻的眉眼滑落到下颚，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回到沟渠之中，溅起一圈圈静默的涟漪。死神身上的兜帽长袍可以阻隔水，所以只是头发被打湿，但这已经是极为狼狈的一幕了。至少……近万年来从没有过了。</p>

塞伽手中还牵连着丝状絮状的记忆，直接从爱丽丝脑海中所复制的记忆也完完整整，清晰明白的投射到了神祇的脑海之中。</p>

然后他一向古井无波的脸色急速转变，在水中静默的伫立。</p>

另一边，爱丽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记忆被抽出复制，内心简直是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不过这种方法并不会损害到她本身，只不过会……让人很困罢了。</p>

这个神秘的，暂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死亡主神到底是怎么回事，爱丽丝半分都不清楚，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一种浓浓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相当明显，明显到了……她怀疑是不是他被篡改了记忆，或者是，遗失了某一段的记忆？</p>

但是问题是，谁又敢篡改主神的记忆呢？</p>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种状况下，她实在是不清楚死神的立场，更何况他还一眼就认出了爱丽丝如今的马甲。</p>

行吧，灵魂认人，真是够作弊的。</p>

再说了，别说他们以前的交情也就仅限于打架，要不是那件事……爱丽丝多半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何况他今天还做出这样失礼的动作，要他不是主神爱丽丝打不过，不然早就被她爆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