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没辙，只能抿了一小口。</p>

结果封萧斥道：“你是在喝毒.药呢？喝完！”</p>

他说着就是一抬杯底，白琅猝不及防被灌了大半杯。她很**觉脸上开始发烫，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封萧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对，他质问道：“你这真是酒杯，不是什么毒盅吗？赶紧喝完。”</p>

他又要抬杯底，被白琅踉踉跄跄地躲开了。</p>

“别、别动！笨蛋！”她含糊地说，“这杯子会化水为酒的！”</p>

封萧目露寒光：“你叫我什么？”</p>

白琅“咣当”一声倒地了。</p>

封萧和守门人面面相觑。</p>

过了好久，守门人蹲下验了验：“是喝醉了。大人，这个……怎么办？”</p>

“……”封萧沉默一阵，“算了，就扔这儿吧。”</p>

*</p>

白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雅致干净，四壁都是书架，整整齐齐地摆着典籍卷宗。正中央有一张矮案，案上有一幅画到一半的落雪寒梅图。</p>

她摸了摸衣服，干燥，整洁……全新。</p>

她开始慌了。</p>

“醒了？”纪雅之从门外走进来，在桌案上放下一碗热汤，“你到底喝了什么？我昨天各种法子都试过一遍，就是叫不醒你。”</p>

天晓得琉璃杯把茶变成了什么酒！</p>

白琅摸着头，一边下床一边问：“我怎么在你这儿？”</p>

纪雅之把热汤递给她：“昨天封萧前辈把你扔在门口，我于心不忍，就将你带回了我房里。”</p>

白琅感激地喝了口汤，汤里有股药味，应该是用来驱寒避凉的。</p>

她想起钟离异的事情，随口问道：“对了，你知道那个用来封印犯人的禁制怎么解吗？”</p>

纪雅之皱眉：“只有连断缘锁都压制不住的犯人才会用禁制封印，封印方法是内司的不传之秘。我们暂时接触不到，不过……”</p>

“不过什么？”</p>

纪雅之努力回想：“不过镇罪司应该知道吧。”</p>

镇罪司是鲜少有人提起的部门，它建在极阴地穴中，关押着不少危险的囚犯。看守镇罪司也是外司弟子可以申请到的任务，不过因为实在太艰苦了，大家都是能避则避。</p>

“谢谢……我得先回去写报告了。”白琅一口气喝完汤，把两只琉璃杯放下，“这个是给裴素琴前辈的，我进不去内司，你方便的话就帮我带一下吧。”</p>

纪雅之应下了。</p>

白琅回去写好报告，然后把它跟看守镇罪司的申请一并交了上去。因为申请人数格外少，所以所有申请者都入选了，其中也包括白琅。</p>

内司通知她参加行前训练，时间是任职前的每个午夜。白琅觉得有这时间她都能顺利升入内司了，何必跑去镇罪司吃这个苦？</p>

可是没办法，名都报上去了。</p>

入夜，雨雾弥漫，风比往常更冷。</p>

约定集合的地方在内司的一片空旷宫殿里，虽然周围很干净，也没有杂草，但是白琅依然能看出这里荒废已久，因为周围没有人气。</p>

宫殿前有几个人已经到了，三人在台阶上，还有两个小姑娘在台阶下。</p>

其中一个小姑娘开心地说：“训练合格就能去镇罪司了。”</p>

另一个回答：“是啊是啊，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好好训练的。”</p>

白琅走过去，两个小姑娘都看着她窃笑，有个直接问：“你也是去看衣清明的吗？”</p>

白琅一头雾水。</p>

这时候台阶上的高挑女人转过身来说：“你们真以为去镇罪司当值是可以混的？”</p>

那两个小姑娘满脸不服气，却还是噤声了。</p>

高挑女人抬了抬下巴，问白琅：“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