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病不解：“这次谕主名录是扇主操控的？这些不是四方神台一起商量吗？”</p>

沈砚师嘲道：“除了扇主之外，没有谁会把我、绝音人、绣鬼人这类权排在前面。东方扇主向来喜欢更具技巧性，更能体现智慧的东西，而不是纯粹的强。比如执剑人的权，虽然在第一梯队，但他肯定不会太喜欢。”</p>

沈砚师顿了顿，看向白琅：“他会喜欢你的。”</p>

白琅心下猛地一跳，微妙地紧张起来。</p>

“你知不知以前扇主下台接引过神选中人，而且还是当着其他谕主的面？”沈砚师看着白琅的表情，笑道，“看来是知道了。那就不遮遮掩掩，我直说吧。扇主接引珑婴上台，应鹤真人问扇主，为何是珑婴？珑婴在诸器之中又不是最强，风央、微生随意就可以力压之。”</p>

“扇主怎么说？”虞病问。</p>

“他说神选这么久，你到现在都相信绝对的力可以碾压一切，那估计也没脑子见识什么叫‘绝对的智’了。”沈砚师语气沉凝，但白琅见过扇主，不难复原出那种毫不在意、连嘲讽色彩都不舍得带的口气，“说罢便诛杀应鹤，直接带古龙佛上台，着实嚣张到不行。”</p>

虞病良久未语。</p>

“这几次规则变更都是扇主出手，东方神台在四方台中已是地位超然。若得扇主偏爱，那神选应该可以有惊无险地渡过。”沈砚师冲白琅一笑，白琅立刻从他脸上读出“巧言令色”四个字。</p>

他向白琅拱手施礼道：“扇主连亲手杀死镜主这种事都跟你说了，接下来神选能否请你多多照拂？”</p>

虞病反应过来，也看向白琅。</p>

“可以。”白琅的反应完全出乎虞病意料，他以为对方会和平常一样不好意思起来，但现在看来一点也没有，她冷静地提出条件，“这次灵山界之行结束，陪我去扶夜峰带走微生涟，如何？”</p>

“好好好。”沈砚师拍手大笑，喜怒难辨，“正好我也要追查其他几卷天机下落，能去绣鬼人老巢转一圈是再好不过了！”</p>

说罢他便从界门裂隙中走了进去。</p>

虞病正要跟进去，忽然想起白琅，于是回头问：“你先走？”</p>

“啊？不用了……谷主先吧。”白琅像平时那样不好意思起来。</p>

虞病看了她一会儿：“不要太为难自己。”</p>

沈砚师的身影消失在界门，外面只剩他们两个。</p>

“你是重情的，要像太微一样天下为局众生作子，几乎不可能。”虞病转身摸了摸她的头，白琅下意识地躲闪，“所以就不要再这样了，以后会很累的……”</p>

他苦笑一下，转身走入界门，背后书匣看着格外沉重。</p>

他也很累吧。</p>

白琅这么想着，也紧随其后踏入了灵山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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