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桃源阵中看到的是什么？”花错沉默了一会，轻声问。</p>

“我怎么知道？”</p>

“我看到，第一次我们去升月坛时，你跟牧离说，和我们一起去吧，牧离同意了；</p>

遇到饕餮时，牧离奋不顾身救你，你对她说谢谢，她脸红了；</p>

去凌渊阁探险，她受伤，是你抱着她出来，你那时的担心，远远超过你平常的克制；</p>

我送给牧离玄韧铠甲，她看着你，你却跟我说，说吧；</p>

还有刚才，你挡在我们前面……”</p>

花错顿了顿：“还要我说更多么？”</p>

赵言默然。</p>

“我假装看不懂这些，因为你把我当兄弟，你知道我喜欢牧离，所以让我。不仅仅是让，”花错又笑，“你还帮我出谋划策，告诉我怎么讨她欢心。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牧离一定会被我感动，可是……”</p>

“我没有……”</p>

“所以说你虚伪。”花错哼了一声，“我是你兄弟，牧离就不是你兄弟吗？你为了这个兄弟，委屈那个兄弟。我该说你重男轻女还是心间偏右？”</p>

赵言哭笑不得：“老大，你是在幻境中看到的，不是真的啊！你用这个当论据，太不真实了吧？”</p>

花错认真的：“那个幻境是真实的，这些，都是我一直看到却假装看不懂的东西。”</p>

“我和牧离真的没什么……”</p>

“我知道，”花错点头，“你们什么都没有，因为我。”</p>

“好了好了，这是什么时候，还讨论这些。”赵言烦躁的甩了甩头，“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出去吧。”</p>

花错“嗯”了一声，又道：“对不起。”</p>

赵言有种拿个大锤敲醒花错的冲动，奈何双手不得空，只好拿头使劲撞了撞花错的脑袋，花错嘿嘿一笑，小声道：“兄弟。”</p>

两人又沉默一会，花错忽然开口问：“我们从入口到这里，大概有多远了？”</p>

赵言忖道：“大概一两百米吧，刚才退的速度太快，根本稳不住。”</p>

“如果我们回到洞口，你能用守墨打开通道吗？”</p>

赵言想了想，道：“论力量的话，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你刚才刺穿风洞那一击的气势，我自问做不到。”</p>

“那要是我助你一臂之力呢？”</p>

“怎么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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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恒大人讲过，武器的破坏强度取决于力量与速度的总和。你以我为支点发力，我再推你一掌，这个速度应该够了吧？”</p>

“不行。你左手折了，右手要抓住枪杆，哪还能推我？”</p>

“我可以慢慢移到枪杆前方，用背部靠住枪杆稳定。反正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也不见得就会被卷走。倒是你，如果击不穿风洞出去，周边没有着力点，那可就彻底玩完了。”</p>

赵言沉默。</p>

“如果我们连试都不敢试，那也迟早玩完。”花错见赵言迟疑，提醒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