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的！”柴少宁并不理会圣月的挖苦，继续分析道：“你担心你死后，仝开宪会去纠缠兰儿，甚至是柔儿她们，所以你打定主意牺牲自己以约束仝开宪。可是仝开宪打一开始就在利用月儿。没有你，他即便杀死夜游神，也根本无法掌控川中。如果可以，他是绝不会为了你而放过任何的敌人。就算是我，他也不过是自觉没有留下我的把握，才对你做个顺水人情，月儿难道连这一点也想不到么？”</p>

“不要说了！”圣月失去理智般打断柴少宁的话问道：“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已经不再爱你？”</p>

柴少宁轻轻把手中的长剑放在圣月面前道：“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的心也就随着这段情一并死去，你可以用这把剑刺入我的心脏，好助我结束这难以忍受的痛苦！”</p>

“我只想平静地离开，杀了你，我背负不起那种骂名！”对柴少宁的一厢情愿，圣月似乎已无可奈何，说完这话便不再吭声，别过脸去不理柴少宁。</p>

“为什么？”柴少宁望着圣月那美丽而熟悉的背影痛苦问道：“我一进屋时，你明明已经说了实话，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难道之前那一切真的是梦？要那样，不愿醒来的人反而是我。”</p>

见圣月并不理睬自己，柴少宁流下泪道：“你即使能忘掉我，难道你能忘了母亲和孩子？失去亲人的痛苦你已经亲身体验过，那是一种连在梦中都无法令人平静下来的可怕感觉。你难道想让我们都因为你而变成行尸走肉？”</p>

良久，圣月依旧不理不睬。</p>

意识到有可能已经真的失去圣月，痛彻心扉的感觉顿时令柴少宁失去控制，他扑前一把抓了圣月的肩头道：“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那曾经的山盟海誓会突然间变成镜花水月？你明明就在我眼前，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p>

狂怒之下，柴少宁力气稍大，一把把圣月扯得掉转身来，却发现圣月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是强忍着痛苦才没有哭出声来。</p>

“月儿！”柴少宁一把把圣月抱入怀中，紧紧地搂了她道：“回来吧，没有你，我受不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