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玉哈哈笑，喝口咖啡，问他：“段总，关于令堂姐准备参加宴会的事，你有什么消息吗？”</p>

“你知道蓝耀明吗？”</p>

“知道。青年油画家。苏文远很喜欢他的画。”</p>

“他的巡回画展刚结束，周三晚上要办一个庆功晚宴。我堂姐跟他关系挺好的，每次他的画展都会捧场，还会买上一两幅画。这个晚宴她肯定会去。”</p>

李嘉玉眼睛亮了：“那参加晚宴的，都是艺术圈里的人吧？”</p>

“大多数吧。”</p>

“那苏文远肯定会跟令堂姐一起去的。段总，你在受邀名单里吗？能把我带进去吗？”</p>

段伟祺警告她：“那里头全是有头有脸的名流，你要是打算耍泼捉奸，可就找错场合了。”</p>

“我如果进去了，肯定得打扮得漂漂亮亮，耍泼捉奸这么丢脸的事我怎么会干，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p>

段伟祺摇头：“我还是不放心。我要是带你进去了，真出了问题，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才是真的颜面无存。”</p>

“段总，我保证，我会特别低调，没人知道我进去过。”</p>

段伟祺仍摇头：“听上去像是要做贼，更不敢带你进去了。”</p>

李嘉玉泄气，开始吃冰淇淋。</p>

段伟祺瞪她：“你的诚意呢，应该继续劝说我答应呀。”</p>

“我先歇会，想想如果段总一直不答应我能怎么办。”</p>

“想出来了吗？”</p>

“嗯，我可以到现场门口试试看能不能混进去。”</p>

“怎么混？”</p>

“给钱呗。”李嘉玉咬着小勺，“一千块应该够了吧。”</p>

段伟祺噗笑：“一千块够什么？够找人带你进去？哪个稀罕你的一千块？不够买颗扣子的。”</p>

“夸张了啊。”李嘉玉撇眉头，“怎么买不了一颗扣子。你们有钱人的世界通货膨胀也太厉害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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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事实，别搞笑了，一千块。”</p>

李嘉玉咬唇瞪他：“你才搞笑，一千块给门卫，或者后厨的人，分分钟放我进门你信不信？”</p>

段伟祺愣了愣。门卫？后厨？</p>

“你以为我要把一千块给谁？不是只有受邀嘉宾才能进去啊，还有很多工作人员的。”她继续吃口冰淇淋，“所以说，思想不能僵化，手段可以灵活。”</p>

“嚣张了啊。”段伟祺尾音拖得长长的，“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p>

李嘉玉马上双掌合十：“段总，求你。”</p>

段伟祺：“……”又犯规了！</p>

“我保证不惹麻烦，真的。”</p>

段伟祺沉吟片刻，道：“那你给我一千块吧。”</p>

李嘉玉：“……”买颗扣子？刚才是谁说搞笑的。</p>

“总得拿点什么好处，不然帮你的忙多吃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