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玉想像了一下苏文远的狼狈和难堪，顿时心情舒爽。</p>

段伟祺见得她笑，道：“高兴了？”</p>

“高兴。”李嘉玉大方点头，“我就是脸皮薄，要脸，不然我也想当众揍他。”</p>

“嘿嘿，怎么说话的？”难道他不要脸？</p>

“我是说，苏文远大概没想到会遇到像段总这样见多识广，承受能力这么强的。”</p>

“别骂人啊。”</p>

“褒义的。”</p>

“信你才有鬼。”段伟祺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p>

“什么？”</p>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他？”</p>

“看到了朋友圈。”</p>

“谁的朋友圈发这些？”</p>

李嘉玉说了两个名字，段伟祺不认识。“刚才晚宴上认识的？”</p>

“对，有一起跳舞来着。”</p>

段伟祺：“……”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说，“李嘉玉，你的微信这么好加的吗？”</p>

李嘉玉莫名其妙：“那要多难加？”</p>

“你们女孩子要注意点，别什么人问你要你就加，万一加到流氓、坏人之类的。”</p>

“怕什么，隔着手机能怎样。一言不合就拉黑删除罗。难道还留着体验社会？”</p>

段伟祺：“……”</p>

段伟祺好一会没说话，玩手机。李嘉玉扫了他两眼，问他：“段总，车子要开到哪里去？送你回家还是怎样？”</p>

“先靠边。”</p>

李嘉玉不是他要干嘛，听话靠边停下了。</p>

段伟祺问她：“你微博叫什么？”</p>

“嘉玉不是玉。”</p>

段伟祺动动眉头，按着手机：“好了，关注你了。你回关一下。”</p>

“你不是没号。”</p>

“刚注册了。”</p>

李嘉玉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看到新关注她的那个ID：英俊的钮扣。</p>

李嘉玉噗笑：“段总，你的承受能力确实挺强的。”</p>

“不许骂人啊。”</p>

“中性词。”</p>

“刚才还说是褒义。”段伟祺横眉竖眼。</p>

“刚才确实是。”</p>

段伟祺呲牙：“你是杠精吗？”</p>

“我才怀疑你是水仙精咧。”</p>

李嘉玉一边跟他拌嘴一边把他好友加了。点进他的微博看，头像跟微信一样还是那匹马。他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没配图，只写着：「如果微信没了，手机号也没了，可以在这里找到我。」</p>

李嘉玉怔了怔，心里似有一股暖流划过。</p>

她看到这条内容下面居然有条评论。新号怎么就有留评了？她点开，却发现是段伟祺自己留的。</p>

「但我不会原谅你了，找到也没用。」</p>

李嘉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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