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李嘉玉站直了揉了揉脸，“靠着你才困的，现在精神了。”</p>

段伟祺不多说了，送她上车。嘱咐她路上小心，让她回家去了。</p>

李嘉玉回到家，方勤正在客厅贴着面膜看电视，见得她回来忙问：“怎么样了，约会？”</p>

李嘉玉叹气：“他尽力了。”</p>

“蛤？”方勤按着面膜让它别往下掉，“你这语气这内容，好像在说他床上不行似的。”</p>

李嘉玉笑扑在沙发上。</p>

方勤踹她，“所以不是是不是？你太误导人了。这话千万别给段总知道，我对现在这工作很满意。”</p>

李嘉玉还在笑。</p>

方勤干脆起身，去洗手间把面膜摘了，把脸洗了。回来审她：“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约会不顺利？”</p>

“就那样吧。没什么意思。”</p>

“那他尽力了是什么意思？”</p>

“就是他尽力想让我觉得有意思。”</p>

方勤摊摊手：“但是阶级矛盾还是爆发了？”</p>

李嘉玉在沙发上挪了挪，让自己躺得舒服点：“他大概不知道问题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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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p>

“你知道他们带女伴这种社交礼仪传统多让人吐槽呀。但他觉得这样是体面的，体贴的。看他认真解释的样子，我忍住了没怼他。他担心我被势利眼羞辱了，但其实他这种担心才是势利眼。因为他并没有把我摆在跟他平等的位置看待，他下意识地就觉得我穷，所以我在他朋友圈子会被人看不起，而他是拯救灰姑**王子。席上有个女生听到他们叫我Polo笑了，听我点菜也笑了，但人家没说什么，无论是不是用但笑不语来表达对段伟祺这样的人找个拿不出手的女朋友的惊讶，还是无恶意随便笑笑，我觉得都没那么严重。但是段伟祺直接瞪过去讽刺对方。”</p>

“段总是那样，杠精，有钱的那种，这种可怕。因为他任性起来谁都敢杠。简直乱杠。邱石经常要帮他圆场，跟在**后面收拾挽救。”</p>

“然后呢，卓恺和蓝耀阳两位公子哥带小**，他带着我。”</p>

方勤：“……”她叫道：“他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p>

“对。”</p>

“可怕的资产阶段封建思想。”</p>

“我觉得，我还是跟他网恋合适。”</p>

方勤哈哈大笑。</p>

“算了，不想了。我已经习惯了。”</p>

“习惯什么？”</p>

“习惯一会嫌弃他一会喜欢他。”</p>

方勤笑得不行。</p>

“对了，我跟你说，今天贺姐上班了，就是我的上司，那个孕妇。”</p>

“哇，那你不是有人撑腰了？”</p>

“对。”李嘉玉把今天发生的事跟方勤说了，然后道：“特别羡慕贺姐，她那样的才是女性的正确生活方式。有事业，有爱人，有孩子。老公支持她，自己又有能力。想上班就上班，想休假就休假，想回来了，老板举手欢迎，想回家了，老公温柔等着。这种对自己生活拥有选择权的，就是成功啊。”</p>

段伟祺这边，找了个酒吧喝酒，把卓恺和蓝耀阳约来了。这回没有女伴，就他们三个。</p>

卓恺有些心虚：“是不是我喊Polo，李嘉玉生气了？”</p>

“没有。”</p>

“我看李嘉玉一晚上没怎么说话。”蓝耀阳道，“她平常杠精上身的时候话可多了。”</p>

说起这个段伟祺就气，一人给一脚：“你们带的什么人啊，层次就不能高一些，聊聊股票聊聊全球经济聊聊企业管理不行吗？”</p>

卓恺：“……”</p>

蓝耀阳：“那你直接约你姐来嘛。”</p>

卓恺赶紧道：“约了珊姐请务必通知我，我很忙的。”</p>

蓝耀阳唾弃他。</p>

段伟祺不理他们耍贫，安静半晌，哀怨道：“我觉得她并没有太喜欢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