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泰宁的与贺亦春握了握手，然后领着同事离开了。</p>

李嘉玉忙小声问董忆：“怎么泰宁的人也来了？”</p>

董忆道：“老板约了你们两家。”</p>

贺亦春与李嘉玉对视了一眼。</p>

董忆去与办公室外头的一位大概是秘书职位的人说了两句，那人进去通报了。贺亦春迅速与李嘉玉道：“刚才那是泰宁的甘总，这次看来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么好，一会看看万董怎么说。”</p>

李嘉玉暗暗提防，来这儿一路的紧张兴奋，在这一瞬间忽然都冷静下来了。</p>

进了办公室，李嘉玉再次见到了万怀智。</p>

万怀智跟基创的葛飞差不多年纪，头发已经快全白了，但脸看上去比葛飞要年轻。他眼睛狭长，鼻子英挺，长得不怒而威，加上可能长期皱眉的关系，眉心那有一道很深的痕印。</p>

李嘉玉在招标会上见过他一次，如今是第二次见了，感觉这回比上回还要严厉。</p>

万怀智这人颇传奇，年轻时候做过许多营生，后来跑去做矿，忽然发达了，紧接着开始进入玉石宝石行业，再然后创立了盛熹珠宝。</p>

万怀智看了看贺亦春和李嘉玉，脸上毫无表情，然后突然道：“华美还真是挺有意思的。”</p>

李嘉玉猜他说的意思是华美派了一个孕妇一个菜鸟出来截胡别人谈好的生意有意思。</p>

“请坐。”</p>

贺亦春和李嘉玉先递上了名片，然后坐下了。</p>

万怀智特意看了看李嘉玉，“你是李嘉玉？”</p>

“是的，万董。”李嘉玉答。</p>

“招标会是你来的？”</p>

“是的。”</p>

万怀智点点头：“那天我注意到你了，但没留心你的名字。你是到场里最年轻的，我还想着华美挺敷衍的。”</p>

李嘉玉忙道：“我们是很认真地做了准备。”</p>

“看出来了。”万怀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们的方案倒是别出心裁，很讲门道地拼了个价格。”</p>

贺亦春适时地接过话头：“我们的方案是基于对项目的理解来设计的。”</p>

万怀智点点头：“那你们理解得挺对的。”</p>

李嘉玉看了看贺亦春，她不是太明白万怀智的意思。</p>

万怀智又道：“后来葛飞给我来了个电话，他说华美那个叫李嘉玉的姑娘从我这边的招标会上，一路追他追到了机场，还与他聊到了X市再回来。我觉得，这个拼劲和执行力倒是很不错的。”</p>

李嘉玉有些高兴，果然是葛飞为她争取了好感。</p>

“我原先与泰宁已经谈定了，选定他们是因为感觉他们的配合度最好。但既然你们做事挺巧妙的，我想我们可以再谈谈。”万怀智道：“我希望你们的价格能再低20%。”</p>

李嘉玉：“……”</p>

这是看他们华美做了个拼价格的方案，所以趁机占他们华美的便宜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