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p>

“第一件没做成，所以，第二个，一定要完成，是吗？”</p>

冷殳的眼神很坚定：“是的。”</p>

郑克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然后他继续道：“你就不想问一下我吗？”</p>

“也许，你有很好的理由，但那绝对不是借口。”</p>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说。”</p>

冷殳把许巍的骨灰盒放到郑克面前：“那就对着他说吧，如果他能开口说原谅你，今晚你就可以安全离开。”</p>

一个骨灰盒，又怎么能开口说话呢？冷殳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一点，他都无法原谅。</p>

郑克问冷殳：“你有过仇恨吗？”</p>

“我们，应该有仇恨吗？”</p>

“不应该。”</p>

“是的，不应该。”</p>

“那这一次杀我，为什么要用报仇这个理由？”</p>

“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去战斗，但是，我一定要给死者一个安慰。”</p>

“算了，说多了也没用。告诉你吧，我有恨，很大的仇恨。三年前，组织让我去执行一个任务。你知道这是什么任务吗？”</p>

冷殳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我确定和这次的事有关。”</p>

“是的。那一次，我本来以为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所以我去了。可是，到那里我才发现，他们要我杀一个人，一个我绝对不能杀的人。”</p>

“什么人？”</p>

“救了我命的人。我们都是可怜的家伙，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命都不应该有。可是，那个人，他救了我。欠下了仁义，欠下了恩情，就一定要偿还。所以，那一次，我放了他。”</p>

冷殳道：“他该死，是吧？”</p>

“是的，十恶不赦。但是，他救过我，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我放了他，要他从此消失在世人的眼中，他也做到了。说实话，当时我也真想杀了他。但是，我下不了手。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p>

冷殳完全明白了，黑手套就是利用这个威胁郑克的。如果郑克不听他的，那么他的恩人就会再次被组织追杀。他总算明白了这个无情特工的无奈。</p>

是啊，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冷殳身上，他会怎么做呢？</p>

也许，他会更加纠结吧。</p>

“我不知道。”这是冷殳的真心话。</p>

“算了，我也不打算问你要答案。”</p>

“如果你要答案，我也可以给你。恩情，是一定要还的；仁义，也是一定要还的。但是，原则，是不能摒弃的；信仰，也是不能背弃的；尊严，更加是要维护的；正义，也是要守护的。”</p>

郑克道：“组织的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p>

这时候，郑克的手机响了，是黑手套打来的。</p>

郑克拿着手机，他不知道该不该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