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一个特工，就要敢于正视一切。否则，我活不到今天。”</p>

“你学到的，全是好东西。看着你一步步的成长，我就知道，我是在自掘坟墓。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p>

“很快吗？”冷殳道：“我倒觉得这一天太晚了。如果早一点，队长就不会死，许巍也不会死，才叔更不会死，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p>

“可惜，没有如果。”</p>

“是的，没有如果，发生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但是，活人，必须要为死人做些什么，不是吗？”</p>

黑手套称赞道：“说得好，不枉我把你当做最后的对手。”</p>

警察，已经逼得很近了，不到三分钟，就会来到这里。冷殳再次握紧了刀：“那就抓紧时间吧，要是你死在那些警察的手上，可就没有意思了。”</p>

黑手套又动了动他的机器手臂：“我也这么想的。”</p>

刀，依旧是最锋利的刀；手臂，依旧是坚如钢铁。两者撞击在一起，火星四射。冷殳的刀，劈得很快，也很有力。黑手套若不是凭借这一双手臂，他早已不知道被砍成多少段了。</p>

黑手套看似只有招架之力，实际上，他却是占尽了优势的。冷殳的刀，不管多么锋利，终究伤不到他；冷殳再厉害，终究只是人，他一定会累。是的，一定会累。这样打下去，冷殳只有一个结局：输。必输无疑。</p>

警察，蜂拥而至。冷殳和黑手套，都已经进入射击的范围之内了。只要一声令下，黑手套一定会被打成马蜂窝。当然，没有人下令，也没有人开枪，因为冷殳还在里面。若是轻易开枪，那么冷殳也很可能会死。</p>

冷殳本可以全身而退，让警察就这样把黑手套给打死。但是，他不能退，他也不能躲，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事。只有亲手打败了黑手套，这一切才有意义。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一定要做的，那么这件事，就是必须要做的。</p>

刀，锋利的刀；手臂，机器的手臂，两者还在纠缠。冷殳好几次差点就把黑手套劈成两半了，无奈黑手套的手臂，他终究是砍不动半分。</p>

两人都没有受伤，但是冷殳的体力，明显是跟不上了。血肉之躯，又如何能跟真的机器这么打呢？他能不被黑手套打败，已经很难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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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了。”黑手不知道是在提醒冷殳还是在提醒自己。</p>

“我知道。”</p>

“这样打下去，你必输无疑吧？”</p>

冷殳没有否认：“我知道。”</p>

黑手套道：“可是，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打败你了。”</p>

“你的意思是，今天我们是分不出胜负了？”</p>

黑手套道：“是的，看来我们，都要留一个遗憾了。”</p>

冷殳道：“如果我一定要分个胜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