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问，有什么不对？</p>

理智说，你让她伤心了，她流了血，她在哭。</p>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轻微地抽痛了一下。</p>

顾从礼站起身来，走过去，慢慢地试探性地抱住她。</p>

她看起来好像很平静的，跟他说了好多话，可是真的抱着她，才发现她整个人还在微微颤抖，细瘦的骨架子，软软的被他拥进怀里。</p>

顾从礼不敢再用力，也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再吓到她，温热的唇贴在她额头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一下一下，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别怕。”</p>

“是我做错了，对不起，”他哑着嗓子，“别怕，我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p>

没有哪一次, 顾从礼对她表现出来的攻击性, 比现在更加让人不安。</p>

像是体内的什么东西终于挣脱了束缚, 冲动战胜理智, 他不再克制和控制, 近乎放弃的, 身处于爆发的边缘。</p>

他的指尖搭在她颈间, 捏着下巴抬了抬，时吟被迫微抬起头来看着他。</p>

她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p>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p>

唇瓣相触，他的牙齿像猛兽的利齿, 尖锐的獠牙刺进皮肉，凶残又粗暴得被咬的粉碎，然后吞食入腹。</p>

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叫声全被**, 只发出低低的呜咽。</p>

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差距在这一刻尽显。</p>

顾从礼半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推开一间空包厢的门, 回身关上。</p>

里面一片漆黑, 走廊里明亮的光线被阻隔了个干干净净, 只门上一点彩绘磨砂玻璃隐约透出一点光亮。</p>

椅子**大理石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 紧接着是天旋地转, 嘴唇被放开, 时吟人落在柔软冰凉的皮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喘气，下一秒, 重新被人咬住, 牙齿覆盖住刚刚被咬破的地方。</p>

黑暗让所有触感都被无限放大，舌尖又痛又麻，口腔里全是血的味道。</p>

顾从礼长腿压着她不断踢动的腿，纤细的手腕紧紧扣住，他**她唇瓣，**耳垂，咬上脖颈。</p>

时吟感觉皮肤全都被咬破了，疼得叫出声来，整个人缩成一团，挣扎着往后。</p>

顾从礼抬起头，眸色深浓。</p>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惊又惧，声音带着哭腔，发哑：“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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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话，舌尖痛感刺激着唾液腺，唾液和血混在一起，伤口疼得她忍不住缩着身子，轻轻咬住嘴唇。</p>

头发有点乱，眼睛通红湿润，眼泪从眼角滚落。</p>

顾从礼僵了僵。</p>

他气息缓慢平稳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垂头轻缓地舔了舔她唇瓣上流血的咬痕，然后身子往后，翻身下地，开门出去。</p>

亮光一瞬间涌入室内，又很快被关上。</p>

时吟手脚并用，慌忙往后蹭，脊背贴上沙发靠座。</p>

她吸吸鼻子，缩在卡座角落里，抬手用手背抹掉眼泪。</p>

他走了。</p>

安静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小姑娘轻轻的吸气声，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p>

时吟头埋进臂弯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抹了把眼睛，正准备站起来，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p>

顾从礼的气息有点急，沉默地走到她旁边，半跪在地上，轻轻捏起她的下巴。</p>

柔软的纸巾贴上她唇瓣，他动作很轻，碰到的地方刺痛。</p>

时吟抬手，拍开他的手，人往后蹭了蹭，和他拉开一点距离。</p>

门没关，光线涌进来，隐约看得见他手里拿着纸巾上面沾着她的血。</p>

他哑着嗓子：“只有纸巾，先擦一下，一会儿我去药房买。”</p>

时吟沉默地看着他。</p>

面对着门，一点点光映在她脸上，眼睛红红的：“你这是在做什么……”</p>

她语速很慢，每吐出一个字来，被咬破的地方就牵扯着，痛感尖锐又绵长，甚至还能感觉到舌尖鲜血在一点一点往外涌，蔓延口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