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不停：“今天天气真好，外面还有阳光。”</p>

“还有云，啊，真白。”</p>

“……”</p>

“北方冬天是不是很冷，我要不要多带件外套。”</p>

顾从礼跟在她后面，眯了下眼：“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p>

时吟差点被口水呛着，跳起来转过身，瞪他：“我没有，我做什么了？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p>

顾从礼扫过她粉红粉红的小耳尖，低笑了一声：“那你紧张什么，羞成这样。”</p>

她面无表情：“我紧张了吗？我只是饿的。”</p>

他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箱子：“那走，吃饭。”</p>

*</p>

因为要赶飞机，没怎么挑，两个人直接去了家附近的一家粥铺。</p>

雪菜鸡丝粥，豆浆油条小笼包，鸡蛋豆花葱油饼，顾从礼点了一大堆，时吟只喝了个粥就饱了，安静等了他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上车去机场。</p>

顾从礼去升了仓，两个人率先上飞机，人一坐好，时吟就翻出她的大熊猫眼罩，她特地为了补觉，今天连妆都没弄，素着张脸就出门了，一只大熊猫眼罩抽出来，又翻出一只小熊的，递给顾从礼。</p>

顾从礼没接：“干什么。”</p>

“眼罩，”她眨眨眼，“你不睡觉吗？”</p>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我不需要每天十个小时的睡眠。”</p>

“……”</p>

时吟觉得他是在嘲讽她。</p>

她悄悄地撇了撇嘴，戴上眼罩，靠座进座位里，仰着头。</p>

眼睛的部位是两只大大的熊猫眼，鼻尖挺翘，没涂唇膏，浅色的唇微张着。</p>

顾从礼勾起唇角，抬手，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p>

时吟还戴着眼罩，茫然地直起身来。</p>

“张着嘴巴睡觉会流口水。”他指尖轻轻**她下巴处的皮肤，淡道。</p>

时吟哦了一声，乖巧地换了个姿势，脑袋垂下去睡。</p>

她看起来确实是累了，也不知道昨晚几点睡的，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明知道早上要早起赶飞机还敢熬夜。</p>

等到空乘来发机餐，耳边响起温柔的女声：“您好，请问——”</p>

顾从礼单手扣在时吟头侧，将她轻轻按向自己肩头，另一只手食指抵在唇边，抬眼看了那空乘一眼，声音很轻：“不用，谢谢。”</p>

空乘安静地抬手，帮他把帘子放下，推着车走到后面一排。</p>

等她从仓头到仓尾一趟走完，回到座位上，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空乘说：“头等舱的那对，也太甜了吧。”</p>

另一个空乘凑过来：“第一个上来那两个是吧，那男的好帅啊。”</p>

“我刚刚过去，那个女的睡着了，靠在男的肩膀上，那男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边给我比了个——”她抬起手，食指放在红唇边，压低了声音学道：“不用，谢谢。”</p>

空乘高跟鞋对在一起轻轻敲了两下：“那个声音！苏死了！”</p>

“那女的长什么样啊？刚刚没注意看。”</p>

发机餐的那个空乘一本正经地眨了眨眼，圆溜溜地大眼睛亮亮的：“她戴了眼罩，但是很漂亮。”</p>

“……戴眼罩你就知道很漂亮了？”</p>

小空乘很认真地说：“因为她的眼罩是熊猫宝宝的，特别可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