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着山壁，敖絮脸上满是幸福。</p>

邪天心痛，因为幸福的绝美脸庞上，有着两只失去神光的竖瞳，灰寂得让人揪心。</p>

入山后，便是万顷良田。</p>

春风拂过，这片留着破山鲜血的田地，庄稼起伏，似在欢迎女主人。</p>

女主人沿着扛山之路慢慢前行，走到了破山的小院前。</p>

小院的场景，跟邪天第一次入古时所见，一模一样。</p>

只是黄狗鸡群虽栩栩如生，却都成了死物。</p>

敖絮只是远远打量着小院，并未推门而入。</p>

邪天知道，敖絮一推门，这片被禁制保存了数十万年的小院，瞬间就会飞灰湮灭。</p>

“但夫君，他不在此地了……”</p>

敖絮甜甜一笑，挥动了衣袖，将这一切变成虚无。</p>

“前辈，您……”</p>

“夫君住我心中，要这凡物何用……”</p>

毁小院，毁良田，毁山道……</p>

邪天一路跟随，所过之处，凡有破山身影，皆被毁之。</p>

仿佛唯有如此，死了数十万年的破山，才会真正在敖絮心头重生……</p>

直到邪天面前，出现了一座深潭。</p>

潭水幽幽，深不见底。</p>

想毁灭一切的敖絮，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举空的小手，怎么也落不下去。</p>

因为这是她与破山初见之地。</p>

扑哧一声，伤心哭泣的敖絮，突然笑了出来。</p>

邪天也笑了。</p>

他也想起了当年破山一个干字，让天劫扩大十倍的一幕。</p>

“若当初我不卷他入潭，或许就没有之后的一切……”</p>

邪天没有开口，他能做的，就是当一个不语的听众。</p>

“若如此，我会后悔么……”</p>

良久的沉吟后，敖絮甜甜一笑，找到了自问的答案。</p>

“万兽殿未来的殿主，如何比得上孩儿他娘好听，你说呢……”</p>

“是的。”邪天点头，轻声道，“破碎虚空，rou身成圣，又如何比得上他对前辈您的爱恋……”</p>

敖絮梨花带雨的脸庞上，满是骄傲：“如今九州，可有rou身成圣的炼体士？”</p>

“破山后，无一人。”</p>

“我夫君，是最强的！”</p>

看着流泪的敖絮，邪天鼻头微酸，狠狠点头道：“上古之后，九州界第一人，破山当之无愧！”</p>

“你叫他破山？”坐在潭边，静静观水的敖絮，轻轻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