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片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天地，限制住了他。</p>

“道印……”品味了一下二字，邪天问道，“这是什么？”</p>

邪刃想了想，似乎在组织一说邪天就能明白的简单语言。</p>

“这是有成帝之资之人，攻伐时特有的标志。”</p>

成帝之资四个字，邪天非常清楚。</p>

早在九州界云州重修时，他就听过。</p>

他自己，也是拥有一分成帝之资的天骄。</p>

而神墟前后，这四个字更是随着浮光楚河、仇鸠罗咒等人，不断在耳边回响。</p>

但道印二字，他不仅没听过，也未从楚河罗怖等人的记忆中看到过。</p>

很显而易见，这二字，他们没资格触碰。</p>

同为成帝之资之人，却没资格触碰……</p>

“成帝之资至少达到一成的人，攻伐时才有可能出现道印。”</p>

邪刃在恰当的时刻，说出了最关键的话语。</p>

闻之，邪天抬头观天。</p>

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拥有一成成帝之资的人，不啻于九天之上的存在。</p>

难怪对方会越大境战我。</p>

如是想的邪天，又低头看向拳面上的道印。</p>

道印没什么实质之功，仿佛只是个标记，证明他曾被拥有至少一成帝资的人打过。</p>

但站在承受道印的人的角度，这道印不啻于刻在脸上的金印，极尽了羞辱之能。</p>

默默品味着方才与大雁的交锋，邪天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之中。</p>

邪刃没有打扰邪天。</p>

有些话不能说，只能让邪天亲自去感受。</p>

而几年前他之所以拦住邪天，要他努力修行，就是预料到了今天的一幕。</p>

他很明白，哪怕心性如邪天，在站到一定高度后，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一脚踩住，滋味同样不好受。</p>

在这种时候，邪天和常人无异。</p>

而仅有的区别，或许就是邪天走出这阴影的时间，要快上一些。</p>

当邪天吐出一口浊气后，邪刃欣慰而颤。</p>

“不是快一些，而是快很多……”</p>

“越境而战，我败了。”</p>

邪天的声音很平静。</p>

平静中带着一种颇有些执着的疑惑。</p>

这疑惑仿佛是——为什么我会败？</p>

“因为她才是，真正的邪帝传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