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哭也是白哭，起来！”刘远走到门智身旁喝道。</p>

哭得稀里哗啦的门智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刘远，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p>

“这种牲口，能当你徒弟？”刘远冷笑。</p>

门智嘴巴大张，目瞪口呆。</p>

恒言苦笑上前，扶起门智道：“怕是老祖出关，也收不了他了。”</p>

“是啊……”殷苏也感慨得直摇头，“当初见他从葬土中走出，我就觉得他乃人中之龙，没成想如今过去数十年不到，他就……咦……”</p>

似乎想到了什么，殷苏乐呵呵地看向刘远，问道：“如此说来，二师兄莫非也认为此人配得上小师祖三个字了？”</p>

“就他？”</p>

说出这二字的刘远，要多心虚有多心虚，可他面上犹自冷笑道：“要让我承认他是小师祖，除非老祖亲自开口！”</p>

“你这个倔脾气！”恒言摇头笑骂，随后转头注视邪天的背影，眸光复杂到了极点，“老二……”</p>

“大师兄……”</p>

“你对他为何是这种态度？”恒言语气淡然。</p>

“因为他太爱装……”话未说完，刘远心中陡生不妙，当即改口谄笑道，“不过大师兄，这次，我没觉得他是在**！”</p>

话音刚落……</p>

噗通！</p>

正缓步前行的邪天，直挺挺朝前倒下，摔在地上一动不动。</p>

几乎在他摔倒的同时，阴阳宗包括刘老六在内的二十四位长老，齐齐出现在邪天身周，眸光惊恐，面色煞白，道体更是摇摇欲坠。</p>

恒言喉头几次蠕动，却无法说出一字。</p>

因为他太怕了。</p>

“小，小，邪……”</p>

终于，恒言用尽全力发出了模糊的三个音节，而素来不让自己昏厥的邪天，也倏然清醒过来。</p>

清醒过来的他，因神魂消耗殆尽而视线模糊。</p>

但他依旧能通过气息感应到自己身周之人，是阴阳宗的长老。</p>

很温暖。</p>

所以饶是无比疲惫和虚弱，他依旧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开口。</p>

“不好意思，这次装太过了，睡一会儿就……”</p>

好字未出口，轻微的打鼾声响起。</p>

众长老堵在喉头的心脏，伴随着落地的**也落回了肚里。</p>

待平复受到滔天惊吓的道心后，他们方才开始互相打量。</p>

打量着，打量着，他们的视线就不约而同落在了二长老刘远的身上，意味那个深长。</p>

刘远开始还不明所以，随后恍然大悟，面色黢黑！</p>

“我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