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的话，证明了无定界界主东方明珠的行为，并不正常。</p>

而天玄傀儡，尤其在亿万阵法禁制的空隙中，朝邪天冲去的天玄傀儡身上的鲜血，则印证着天玄殿内墨余的状况，似乎并不怎么好。</p>

虽说墨余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疯狂，却并未失去理智。</p>

否则朝众天骄冲去的天玄傀儡，同样会带着凛冽杀意。</p>

但他，依旧失了方寸。</p>

否则观礼台上的众修不会诧异地发现，冲向邪天的天玄傀儡，和其他天玄傀儡明显不一样。</p>

让墨余失了方寸的，除了众道祖认为的邪天展露出以阵称祖的阵道资质外，还有他让傅老带给东方明珠的那句话——</p>

“日后即便要羞辱我墨余，也不要借这种人羞辱！我会当真的！”</p>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羞辱，是假的。</p>

无定界界主对他说的两个选择，没有丝毫羞辱之意，反倒是让他竭尽全力击杀邪天。</p>

但他却遭受了自己带给自己的羞辱。</p>

“以阵称祖，舍我其谁！”</p>

“区区一个窥源境，如何可能！”</p>

“便杀了你，再揭穿你，还我一世英名！”</p>

……</p>

带着血的天玄傀儡，是带着墨余这般羞愤朝邪天冲杀而去的。</p>

可惜他错了，众道祖也错了。</p>

邪天并没有以阵称祖的天资和能力。</p>

他甚至连围攻自己的无数阵法，连猜带蒙也只认识一二。</p>

便是邪天自己都承认，自己在阵道方面远不如墨余，与墨余在阵法禁制方面切磋，毫无胜算。</p>

然而墨余还是败了。</p>

败在何处？</p>

和仇天一样，败在他最强大之处。</p>

依靠阎冥引功法中杀伐之功的本能，施展出圣人手段的仇天，对上邪天本该呈现碾压之局。</p>

但邪天体内，有三十六座道台。</p>

而依靠以阵称祖之资，哪怕施展的是神宫境阵法禁制，却堪堪触及天道的墨余，对上邪天更该呈现碾压之势……</p>

但邪天体内，同样有三十六座道台。</p>

比众道祖口中，冲击道祖的最低标准，多了整整二十四座道台。</p>

相比之下，墨余比仇天败得更惨，因为他站得更高，邪天想胜过墨余，更为轻松。</p>

这在几乎所有人眼中，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p>

因为这种事情，不仅违背了修行体系，更是在颠覆修行体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