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之路么……”</p>

出乎邪月意料的是，轻喃出这五个字的邪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兴奋。</p>

甚至是不兴奋。</p>

更没有再询问他什么。</p>

邪天只是在轻喃的过程中移动着视线，最终……</p>

视线停留在了九州界。</p>

准确来说，是矗立于九州界宛州新帝都新天启新神宫之外的一座雕像。</p>

他亲手雕刻的雕像。</p>

神韶之像。</p>

“那时，就能相见了吧，陛下……”</p>

暗喃完，邪天走入九州界。</p>

即使听不到邪天心头之语，邪月也能发现，当一条帝路，而且是万古第一大帝邪帝的帝路摆在邪天面前时……</p>

对方首先想到的不是什么修行，不是什么大帝，而是死去很久的一个人。</p>

这种情况，邪月见了多次，本不该再生看似矫情的感慨……</p>

但这次，却又不一样。</p>

“帝路啊……”</p>

“更何况，你并不知道被斩断命运的自己，是走不通任何帝路的……”</p>

帝路在前。</p>

不知自己无路可走。</p>

这两个前提之下邪天还能在帝路前保持一颗不喜不悲的平常心……</p>

至少在邪月的认知中，没有这种人。</p>

忽而，他又想到了邪天之前听闻三千言时血眸中绽放的光芒，不由苦笑。</p>

此刻他才恍然，这种代表欣喜的光芒，实则不是因为三千言何等伟大超绝、会让自己取得何等成长而欣喜，而仅仅是有挑战玄奥功法的机会而产生的兴奋。</p>

“是了，连帝路都不悲不喜，更何况只是合道后期与大圆满的功法……”</p>

摇摇头，邪月失笑。</p>

仅仅两三语完成的平淡对话，让邪天在他心头的分量更重。</p>

由此带来的，是他之前绝对没有过的，只会对同辈产生的一丝敬佩。</p>

“你应该，比你爹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