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抗天宫最为奇妙的特点，便是灰。</p>

从表面上看，这是四大仙域、罗刹狱天道规则交织而成的奇妙气息。</p>

如邪天那般深入实质后，更清楚这气息中，还夹杂着丝丝上界天道规则的气息。</p>

这种气息，是异常强大的，至少对邪天来说，是如此。</p>

而就算换成其他人，在上界问情殿环境中修行的成果远不如邪天，至少也能保证一定的水准。</p>

譬如天外宫的弟子谈及仇杀时的惊恐。</p>

如今正冲向数十位魔的，便是归殿数千位能与仇杀一较高下的杀才。</p>

其中的每一位单从战力上来说，都比小树他们强上许多。</p>

是以，当数千位杀才，组成几十座他们未曾见过的军阵，散发强大气势冲向魔时，九州众人心头产生了质问——</p>

“这等力量，怎么可能万年才斩魔五首？”</p>

质问刚生，答案，也紧跟而来。</p>

这场遭遇战中的魔，都是一般的魔。</p>

但再一般，他们在遭遇的瞬间也是懵逼的。</p>

因为他们想不到自己遭遇的，会是……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归殿蝼蚁。</p>

紧接着，更让他们懵逼的事发生了，这群谁都不待见的蝼蚁，竟打了鸡血一般，朝他们冲了过来。</p>

被瀚宇眷顾的、和希望气息有关的魔，是极其聪慧的。</p>

因为聪慧，他们下意识产生了这帮蝼蚁拥有了逆天的手段。</p>

所以在交战爆发的前一瞬，他们齐齐后移。</p>

这便造成了交战瞬间的溃败局面。</p>

但大概两三息后，当他们将记忆中的归殿蝼蚁，和眼下蝼蚁的实力一完美匹配，就明白归殿并没有什么逆天手段，看上去，他们只是活腻了。</p>

屠杀，一面倒。</p>

双方真实的战力，和九州众人所感知的战力，在归殿众杀才的兵败如山倒中，被演绎到了悬殊的极致。</p>

“怎么可能！”</p>

红衣惊呼，随后，便明白了许多。</p>

众人也都明白了许多。</p>

“他们战力虽强过我们……”</p>

“但军魂不彰！”</p>

“军阵不强！”</p>

“战意虽炽，却浮于表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