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来，他能凭借的只有……</p>

苦修数百年而来的三我修为。</p>

正快速恢复的神宫。</p>

高达二成六的对天道本源的领悟。</p>

再次顶天立地的四根天柱。</p>

让他愈发颤栗的斗志。</p>

以及战斗至今，他对暠和十五位魔的深入了解。</p>

自从追逃之战开始至今，邪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暠，以及魔。</p>

而当双方开始配合，甚至配合地越发默契时，他对二者的了解，也突飞猛进。</p>

虽然这个过程，也是他更趋于死亡的过程，但……</p>

“人魔，始终有别……”</p>

观战的冰衍，心中暗喃。</p>

暗喃刚刚结束，他眼皮就是微微一跳。</p>

跳动间，本该必死的邪天又一次奇葩地摆脱了死亡，顺带将暠的杀伐，引到了一位魔身上。</p>

轰……</p>

“啊！”</p>

“啊！”</p>

“啊！”</p>

……</p>

战斗，在暠和十五位魔的不信邪的心态下，一直持续着。</p>

即使持续的过程中，不断有魔被暠杀死，抑或是被邪天杀死。</p>

但直到只剩最后两位魔，战斗亦没有停止。</p>

但至少，在目睹了十三位同伴被杀后，仅剩的两位魔终于明白了一件事——</p>

有的时候你不给敌人机会，敌人自己也能找到机会。</p>

而这，便是冰衍口中的人魔有别。</p>

当最后两位魔，一个死于暠手上，一个死在邪天手里后，战斗中止。</p>

诡异的是，即便经历了一场诡异到能让人发疯的战斗，此刻的暠，反倒冷静了不少。</p>

“所以，你是故意的。”</p>

重伤的邪天没有开口，甚至仅仅瞥了眼暠，便开始恢复疗伤。</p>

暠也没阻止邪天，沉默良久后，他轻轻叹出了最后的收获。</p>

“人魔，有别啊……”</p>

“深知这一点的你，故意借天道本源，促使我和魔合作，呵……”</p>

说完，暠略显复杂的视线，落在了正极速恢复的邪天身上。</p>

“但至少我明白了，要杀你，我一人足矣！”</p>

话音落，邪天起身，略显疑惑地看向暠。</p>

暠扯了扯嘴角。</p>

“你知道，九天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