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妾，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p>

以大欺小？</p>

这话应该是魔妾对黍天子说的。</p>

考虑到很久之前，在远方出现过的那场桃花迤逦，魔妾也有说这话的意向。</p>

然而，说的时间非常不对。</p>

因为此刻的黍天子，似乎被邪天一记没什么力道的拳，打得近乎崩溃的边缘。</p>

所以……</p>

但再所以，也所以不到这话是魔妾对邪天说的。</p>

因为邪天无论在哪方面，都称不上大之一字。</p>

邪天却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冷冷看着魔妾。</p>

和魔妾的第一次接触，是那双让他无比惊悸的眸子。</p>

错非吞苍赠给他了藏天功法第五层，即使他在种魔冲向自己的一刹那，就做出了假死逃生的完美计划，也绝对活不到走出那座洞府。</p>

因为那双眸子，本就是冲他来的。</p>

若说之前，这只是他的猜测……</p>

那如今，就变成了现实。</p>

不仅如此……</p>

从以大欺小四个字中，邪天更明白了魔妾不仅是针对自己，而且对自己的过往也非常熟悉。</p>

但这带来的，不是阔别无数纪元后的，对往昔的亲切……</p>

而是触碰了不可触碰之禁忌而生的，怒。</p>

所以，若说邪天尚能用略显平和的眼神注视黍天子……</p>

那魔妾所承受的，便是视线中的幽冷。</p>

这幽冷，再次阻止了魔妾想要落下的脚步落下，并让她的笑，变成了略有些苍白的干笑。</p>

毕竟是鸿蒙万象体啊……</p>

如是想着的魔妾，又瞥了眼黍天子。</p>

在鸿蒙万象体的面前，黍天子的行为，才是最标准、最规范的行为。</p>

而如她这般的抬起一只脚不落的，面带诡异之笑的，甚至开口说什么以大欺小的生灵，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p>

然而……</p>

这只是还未确定鸿蒙万象体是谁之前，魔妾与生俱来的感受。</p>

没确定之前……</p>

让她感到疑惑的事有很多。</p>

譬如鸿蒙万象体为何会出现在下界……</p>

譬如女皇陛下为何会让自己对付如此恐怖的大敌……</p>

譬如鸿蒙万象体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p>

……</p>

眼下，当着鸿蒙万象体的面，她却不再如此认为。</p>

因为她已经确定，鸿蒙万象体遭遇了什么。</p>

“纵然你依旧能在神宫境领悟齐天之道……”</p>

“纵然你能突发奇想地借气息控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