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位的转头，只是想求证什么。</p>

而果然二字，便是得到了求证。</p>

在第三次看向邪天后，他们终于肯定了一件事——在黍天子投身种魔、在他二位议论震惊的过程中，邪天只是在抬头看天。</p>

邪天所看的天，就是黍天子所看的天。</p>

他料错了黍天子的无动于衷。</p>

但至少黍天子所看的天，不会再欺骗他。</p>

“你究竟在看什么……”</p>

欲穷千里目的邪天，看得很仔细，甚至到了要动用寻源寂灭眸的程度。</p>

他之所以对天如此重视，只因他觉得，让黍天子做出投身种魔之选择的最大原因，并非是黍天子认为打不过自己，而是来自天。</p>

这一点，他是毋庸置疑的，同时也是最有话语权的。</p>

只有和黍天子战斗过的他才清楚，他二人之间的战斗，其优劣的精确划分。</p>

这优劣，并非旁人所认定的八二之势，而是九一。</p>

也只有九死一生的战斗，才会让擅长在战斗中学习领悟的邪天，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对冰衍、罗夙、敖偈以及黍天子的齐天之道的浅薄领悟。</p>

而对旁人来说，谁会在一场自己占尽九成优势的战斗中率先放弃——放弃的原因，还是打不过占了九成劣势的对手？</p>

没有这种人。</p>

所以对他来说，种魔变多强，其实不重要。</p>

重要的是……</p>

“这天，怎么了？”</p>

和邪天同时在看天的，是邪月。</p>

邪月的表情有些古怪，时而蹙起，时而松开，似乎有大危机会降临，又仿佛有大助力即至。</p>

而究竟是大危机先来，还是大助力先来……</p>

便连他都无法判定。</p>

但他至少确定了之前隐隐猜测的那件事——</p>

“果然如我所料，黍天子之所以一改杀伐……”似笑非笑的邪月，看着苍穹轻声细语道，“是有人想看戏啊……”</p>

不过后面的戏虽然精彩无比，但显然看戏的人想看的绝对不是由邪天上演的精彩……</p>

是以黍天子先是放弃了一切高贵，随后又放弃了九成优势之战，转身投向种魔。</p>

同时，邪月更确定了另外一件事——</p>

“想看戏的人，应该就是邪天的，宿敌了吧……”</p>

暗喃刚完，邪月脸上就掠过一抹讥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