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将他所希望的，带给所有人的开心活着，同样带给四女。</p>

毕竟他是大帝想杀的人。</p>

“呼……”</p>

吐出一口充满酒气的浊气，邪天坐在圆桌前的身躯有些无力。</p>

他觉得自己即使成为了圣人，而且是神宫境圆满的圣人，此刻也只不过是面前的烛火一般……</p>

没风还好。</p>

一旦起风，便会无法掌控自己。</p>

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何谈让四女开心地活着？</p>

但转念一想……</p>

他又笑了。</p>

他对大帝的认知，除了邪帝传人这个身份带来的，便是邪刃告诉他的，只有成就大帝，才能将神韶从岁月长河中捞出。</p>

无论是哪种认知，大帝都是他无法想象的存在。</p>

但如今，他感受到了。</p>

他感受到的，不仅是大帝的声音，还有大帝的意志。</p>

至今，他仍强迫自己保留住自己能够保留的，不会让自己发疯或者殒命的，那大帝意志带给自己的死亡之感。</p>

没有资格保留大帝意志的他，只能用这种随时能让自己处于最大恐惧的办法，保留住对大帝的新印象。</p>

不过在他看来，这种恐惧，不是折磨，而是机缘。</p>

这机缘的最终的目的，不是杀妙帝，而是为了活下去。</p>

当然他也明白，此时的自己还不能去体悟这种恐惧……</p>

“至少，先认清如今的自己……”</p>

入域外战场数百年带给他的变化，远远没有种魔之战真正爆发后带给他的变化巨大。</p>

他用了整整十日光景，才理顺了种魔之战中，自己经历了什么，自己的谋划那些顺利进行，那些被意外破坏，自己的战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p>

“道祖……”</p>

沉默了一炷香，邪天深吸一口气，补全了道祖后面的字。</p>

“后期。”</p>

这四个字，便是他战力的极限。</p>

不动用底牌的前提下，身为神宫境圆满的圣人邪天，如今能和破道境后期的道祖抗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