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魄力，神韶都不曾拥有……</p>

否则这位睿智的神皇，就不会用侥幸的心对待自己的太子，以致于最后身死道消。</p>

从余生中挣脱，邪天的思绪也回到了虚无的黑暗中。</p>

“是，神魂么……”</p>

想起自己刚刚触碰的那道光，以及触碰之后自己的所见所闻，他下意识地就将这一次的经历，朝传说中的轮回、神魂、阴曹地府靠拢。</p>

“但若是神魂，为何我所见所闻，只有她生命中的最后二十三个呼吸……”</p>

“若不是神魂，又是什么……”</p>

……</p>

疑惑太多。</p>

但最后，他的思路抵达了最具诱惑的问题前——</p>

“这道光，去哪儿了……”</p>

准确来说，是被他触碰的这道光，随着老妪的死亡，去哪儿了。</p>

环顾四周，亮点无数，幻灭不定。</p>

见此一幕，邪天有些恍然。</p>

“幻灭……”</p>

似乎随着老妪的死亡，这道光，就消失了。</p>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p>

但……</p>

“轮回，是如此的么？”</p>

邪天不确定。</p>

而不确定三个字，便意味着他所恍然的东西，并不准确。</p>

所以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朝最近的亮点走了过去。</p>

这一次，他没有贸然触碰面前的第二道光，而是全神贯注地打量对方。</p>

虽然第一次的经历说明他的打量并没有什么用……</p>

但他觉得，自己至少能对光产生一种大概的感觉。</p>

而这感觉，或许就是经历第二次人生之后，他能有依仗的判断标准。</p>

纵然这里没有岁月流逝，邪天也觉得自己至少打量了数十年。</p>

直到面前的这道光，和第一道光的亮度相仿时，他才带着新的猜测，触碰了这道光。</p>

不多时……</p>

亮光消失。</p>

他也从第二段人生中走了出来。</p>

“二十九个呼吸……”</p>

第二段人生，二十九个呼吸，确实和第一位老妪的余生相差仿佛。</p>

“所以，光的亮度，便代表着人的寿元……”</p>

“人的死亡，则带来了光的消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