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冰帝笑了。</p>

但凡是观战的大帝，大都笑了。</p>

当然，这种笑并不会带多少恶意。</p>

对他们来说，看到这一幕，和看到混沌破碎、寰宇初生的几率差不多，实在是太过难得的机会。</p>

所以与其去嘲笑恒帝，倒不如全心全意地去享受这滑稽一幕带来的喜悦。</p>

不过喜悦这玩意儿，也不是大帝想享受就能享受的。</p>

只需稍微琢磨一件事——</p>

恒帝，何以至此？</p>

诸般大帝刚刚朝两边裂开的嘴角，就飞快地收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凝重。</p>

发生了何事？</p>

是何事，让恒帝在和陆家的战斗中，犯了如此错误？</p>

几乎不用思索……</p>

之前让恒帝趔趄的那个谁，又出手了。</p>

这一次，他们终于坐不住了。</p>

因为恒帝和他们一样，都是大帝。</p>

能对恒帝如此，很大程度就能对他们这般。</p>

“莫非是九……”</p>

冰帝下意识暗喃了半句。</p>

最后一个字，只在心头响起。</p>

他觉得他心头所想的对象，却是有理由如此行事，也有如此行事的能力。</p>

毕竟相比妙帝，甚至将恒帝三位也加进去……</p>

也比不过陆家。</p>

“但若真是……”</p>

冰帝眉头越皱越紧。</p>

“为何会用这种手段？”</p>

整个寰宇，都在那九位的掌控之中。</p>

即使诸般大帝不在这个掌控之中，但说穿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所以至少，他们还是要听那九位之号令的。</p>

在这种前提之下，冰帝认为那九位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藏头露尾的事。</p>

想让陆家承情？</p>

想要帮助陆家？</p>

抑或是有其他算计？</p>

直接灭掉妙帝便是。</p>

“不是他们……”</p>

确定了此点后，诸般大帝就更坐不住了。</p>

因为发生在恒帝身上的事，说明了一个问题——</p>

除开那九位，寰宇之中还有另外一个谁，能切实地影响他们。</p>

当皱眉观战的老妖怪也想明白这一点后，那双平和的眸子，陡然间就变成了两团莫测的氤氲。</p>

这种氤氲，是情绪变化到极致后才会产生的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