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p>

“该死！”</p>

真正的炼体士茂衾，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p>

那封信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帮他成就一生的伟业，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棋子，将他挪动到了陆家少主的面前……</p>

远远看到这颗棋子的离开，尚也有点懵。</p>

因为先鸿山的特殊，他没看到茂衾和邪天之间真正的炼体士对决是怎样的情况。</p>

他更看不到邪天那诡异的孽神之劫，以及陆家人为了成全邪天的孽神之劫，所付出的人力。</p>

他只知道，茂衾这颗本该有那么一点点用的棋子，最终成了一颗废棋。</p>

“神宫境，圣人……”</p>

品味着飞扬兄亲口告诉自己的这几个字，他总觉得很有意思。</p>

“重活一世，还学会骗人不眨眼了么，飞扬兄……”</p>

当然，这是好事。</p>

因为上古的陆飞扬，不会骗人。</p>

这和上古、今世陆飞扬之间那无法言述的差距一样，印证了陆飞扬三个字的陨落。</p>

对此，尚是很开心的，哪怕被陆飞扬骗的，是他自己。</p>

不过也有不开心的事。</p>

“你为什么老笑呢……”</p>

出于自信，他并不认为过了无数纪元后，陆飞扬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p>

但再怎么不变……</p>

“毕竟是最疼爱你的六叔的葬礼啊，飞扬兄……你真笑得出来。”</p>

邪天的笑，是发自内心的。</p>

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邪天的笑成了尚心头挥之不去的，纵不能称之为阴影的，却也让他莫名挂怀的一件事。</p>

“算了……”</p>

想不通，尚便把此事放在了一旁，思绪却还沉浸在深沉的思考之中。</p>

“让那个炼体士挑战你，只是想简单地试一下……关键，还是那件事，呵……”</p>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尚嗤笑出声。</p>

“四个红颜……说真的，挺羡慕飞扬兄你的，不过你这改变也太大了，彻底放飞自我了么……”</p>

轻喃着轻喃着，尚无论脸上还是眸中的笑意，都开始迅速地消散。</p>

当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之后，布满他面孔的，则是无法形容的诡谲阴冷——似乎在女人这件事上，他也有着被陆飞扬践踏过的过往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