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这一次，是不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时刻。</p>

他只知道在那种被人清楚窥视的感觉，浓郁到即将变成事实的时候……</p>

他也看到了一些东西。</p>

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p>

杀死自己的，是一柄他看不到的剑。</p>

这把剑从他身躯上划过，带走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欲望……</p>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p>

之前他陷入昏迷，无法去感觉，此刻清醒，却依旧无法感觉。</p>

良久……</p>

“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么……”</p>

在汪洋中沉浮的邪天，如是轻喃。</p>

不过没多久，他便摇摇头，抛开了这没有意义的思考。</p>

总而言之，通过这种感受，他对名为魔音的女魔，有了很深的了解。</p>

而这了解中最为基础的一点便是——自己若碰上魔音，除非有邪刃出手，自己或许才会有那么零星一点的，活下来的可能。</p>

当然，邪天并未因此气馁。</p>

一是气馁无用……</p>

其次，任何加诸他身上的压力，任何悬在他头上的刀，带给的他都不是崩溃，而是动力。</p>

他并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远离自己的小草，也没有去细细思索自己为何会昏迷，又为何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p>

“诡异空间，那座雕像……莫渎前辈，这边汪洋……”</p>

思及自己的来意，在回想一下古剑锋在言谈中不小心透露的东西，邪天便深吸一口气，陷入了对汪洋的沉思。</p>

之前，这事他做过，毫无所得。</p>

这次，他还打算这样做……</p>

因为，他至少知道这片诡异空间是莫渎前辈开辟的，而他，也曾接触过莫渎前辈另外一件他无法窥视的东西——雕像。</p>

就在邪天打算借一件未知的雕像去感悟更为未知的汪洋之际……</p>

和邪天差不多的一张脸，成最大清晰度地呈现在了魔音的魔眸之中。</p>

纵然依旧模糊，不辨五官，但至少那双红彤彤的血眸，令魔音刻骨铭心。</p>

当然更刻骨铭心的是……</p>

“道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