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p>

那就是从灼阳谷开始，他每每所想的，都会被邪天给打破。</p>

他认为邪天不可能悟得青莲剑典……</p>

邪天悟了。</p>

他认为邪天不可能拯救灼阳谷残存的军士……</p>

邪天救了。</p>

就在刚刚……</p>

他也不认为邪天知道吞澜剑道的隐秘之事……</p>

邪天知道。</p>

不仅知道……</p>

还用了出来，展示给他看了。</p>

对古剑锋而言……</p>

这是比打脸更严重的，堪称颠覆认知的事。</p>

自己百般谋划，百般布局，视为最危机时刻救命稻草一般的东西……</p>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小**得到了？</p>

而且……</p>

感受到无形的冲击……</p>

在回忆一下自己和吞澜在上古洪荒时唯一的一次碰撞……</p>

他就知道小**不仅悟得了吞澜的剑意，而且这领悟程度，超乎他想象。</p>

超乎他想象的含义就是——</p>

他自己都不用领悟到这种程度，就可以把如今古天梯内的死局，便是活局……</p>

而且，轻而易举。</p>

所以……</p>

衡量邪天这一指无形冲击的威力，就有了可以衡量的标准了。</p>

这标准，本来是古剑锋自救之力……</p>

此刻，变成了因为将邪天算计在内而遭受的报复之力。</p>

思绪如电。</p>

当古剑锋从懵逼，从懊恼，从震撼中走出时……</p>

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的邪天，仿佛已经带着剑指来到了他面前。</p>

距离的拉近，让无形的冲击更为剧烈。</p>

他是修行过酒帝青莲剑典的老牌准帝。</p>

但在吞澜的自由剑意面前……</p>

哪怕是一颗无暇的青莲剑心，也失去了能令剑帝无比动心的高贵，甚至有自降之势。</p>

这不是错觉。</p>

因为古剑锋在本能地压制青莲剑心的躁动——</p>

否则，即使这是剑意的纯粹切磋，他亦将大败亏输。</p>

“自由啊……”</p>

苦得开不了口的古剑锋，只能在心头自嘲地暗喃。</p>

暗喃刚落……</p>

噗！</p>

一声轻轻的爆鸣。</p>

相隔三百来丈的邪天剑指，便击碎了古剑锋心口的衣衫，血肉绽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