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栩栩如生。</p>

哪怕迟钝如純蒙，看到这具镂空身影的第一时间，都能清晰地分辨出，这就是孔晴。</p>

唯一不同的是……</p>

前一刻他看到的，还是活的孔晴。</p>

如今，却是死的。</p>

“啊啊啊啊啊，晴儿妹妹！晴儿妹妹！”</p>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p>

“晴儿妹妹！你到底在哪里！为何尚看不到你了！”</p>

“啊啊啊啊啊！悔不该，悔不该，尚……是尚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呜……”</p>

……</p>

当歇斯底里的公子尚哭出来的时候……</p>

九位魔族圣女也势不可挡地吐了出来。</p>

若是此刻……</p>

公子尚并没有这一番惺惺作态，她们顶多只是咬牙切齿地抨击一番，再不屑地冷笑一番。</p>

但公子尚的作为，显然超出了她们承受的极限。</p>

似乎对她们来说，承受天地间最为极限的卑鄙与龌龊，比承受天地间最为极限的虚伪容易得太多太多。</p>

純蒙也有些不舒服。</p>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公子尚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p>

“可能是真的伤心吧……”</p>

如此告诉自己的他，心里越发不舒服。</p>

这一不舒服，他就下意识地将视线从公子尚身上挪开，看向了变成镂空的孔晴——</p>

仿佛哪怕已经成为镂空之物，孔晴身上逸散的，依旧是让他舒服的美好。</p>

而这一看……</p>

“诶？”</p>

看镂空孔晴的純蒙愣了多久……</p>

公子尚就哭了多久。</p>

也不知道失去双眸的他，如何做到泪流满面的。</p>

但泪水易拭……</p>

由光线编织出的镂空身影，无论公子尚如何施为，都无法破坏。</p>

最终……</p>

公子尚放弃了这种无畏的举动，凝视着之前还躺在怀中的身影。</p>

从他的表情来看，这是一种极为深情的行为。</p>

可配上他那双空洞的眼眶，一切的深情都宛如被施加了幻术，变得既阴森，又可怖。</p>

但这种阴森可怖，似乎也只是幻觉……</p>

因为九位魔族圣女突然觉得，公子尚的表情忽然平静了少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