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会意，区了一礼笑道，“那奴婢陪公主和林小姐去吧。”</p>

“呵呵，劳烦了。”林晓晓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所以说她讨厌和宫里的人或者说贵妇千金小姐区的人打交道。</p>

“有何指教么，凌小姐。”待人都走了，穆容霏才看向慕然。</p>

慕然轻轻抿了口茶，握着手中是茶盏，低着头道，“容姐姐不用如此生分，以后唤我慕然便可。”</p>

“不敢，既然你知我的事，那便也知当年鲁家的事，鲁相是不是真和你说过这事我不知道，但却绝对不会承认我的身份。”</p>

“呵呵，容姐姐果然冰雪聪明。”慕然勾唇浅笑，放下茶盏，“不错，义父从未和慕然说过容姐姐只言片语，这是慕然无意中得知的。”</p>

穆容霏也说不准是意料之中还是失望，低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p>

她能如此笃定，只是因为当年入宫前晚曾和鲁开言见过一面，那时候鲁开言已经说得清清楚楚。</p>

他并不怪他们母子，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鲁开言的意思，从今往后，大家还是各自为政，保持陌生人的距离。</p>

鲁开言是非分明，但也是孝子和严守诺言的人，既然答应过两老，那么就一定会做到，所以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想要承认她。</p>

可即便知道，在慕然说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会抱有一丝期望吧，即便知道不可能。</p>

人人都有家，人人都有根，可惜……她却没有。</p>

“鲁相是守信诺的人，当初对两老发了誓，不可能被打破。”</p>

“容姐姐，当年如何，已是当年的事，其实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不够，没有给大家足够的时间来磨合。”</p>

慕然抬头认真道，“义父是发誓了，可誓言终究有限，只是不得入宗籍而已，容姐姐对这样的名分真如此看重么，慕然这一声姐姐，并非只是尊称，而是慕然真心想认这个姐姐。”</p>

穆容霏有些讶异抬头。</p>

“容姐姐想必也知慕然身世，如今表面的风光，大概让众人也忘记了慕然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么样的一个处境，时过境迁，时间不等人，人也不等人，站在原地固步自封，只能看着一个个背影远去，什么也留不住，倒不如转眼珍视眼前景。”</p>

“我与你素无相交，怎么……”</p>

“大概是和容姐姐有缘吧，第一次见到容姐姐的时候，便觉得好像见过很多次似的，这便上心了，而且……呵呵，大概也有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吧。”</p>

“这……从何说起？”一个笼中鸟，一个是开始展翅的白鹤，如何相比。</p>

“容姐姐是无法认亲，慕然却是不能认亲，同样有着不得已，岂不是同病相怜么？”</p>

“不能认？可是说的……靖康候？可靖康候似很想慕然回去。”</p>

“我知道，可惜不可能，从我得知我母亲之死乃是他促成开始，我们父女的情分也就尽了。”慕然垂眸摇头苦笑。</p>

“……”穆容霏有些诧异，却也知道不合适再问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