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皱眉：“当着皇上的面儿也能打起来？臣妾还以为，他们只是闹闹罢了。毕竟八位都是皇亲国戚，也是有血缘牵连的。”</p>

皇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爱妃你当真不明白他们有多凶，要不今年宴会的时候你陪朕去吧，有你在，朕也能安心许多。”</p>

潋滟眼睛一亮，却是含蓄地抬起袖子捂着嘴笑：“这样……合适么？八王之宴，向来是没有后宫女眷参加的。”</p>

皇帝咧嘴一笑，道：“无妨，爱妃可以装成宫女，就如同那次你闯御书房一样。朕觉得你那样子也很好看。来来，你先告诉朕，要怎么做，才能让朕看起来气势如虹？”</p>

转个圈，又上下看了看自己，司马衷一脸期盼地看向潋滟。</p>

气势这东西应当是天生的，就如同韩朔那样，小小年纪都能让府中的仆人对其避让三分。而司马衷这样的……潋滟打量他一会儿，伸手将他的龙袍整理顺畅，再将有些歪的冠带正了正。他站得直了，脸上没有笑意，看起来其实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p>

但是……</p>

“爱妃爱妃，这样就行了么？”皇帝歪着脑袋一笑。</p>

潋滟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对着臣妾这样笑没关系，可是对着其他人，便不能这般了。来，学臣妾这样，微笑。”</p>

嘴角抬起一点点，眼神深邃。潋滟觉得，这样的笑容很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p>

司马衷看着潋滟愣了愣，接着一抹脸，跟着她学。</p>

“不对，嘴角往下一点。”潋滟站起来，贴近皇帝，伸手去按他的嘴角。</p>

司马衷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是被面前突然接近的人给吓了一跳。唇角被温热的手指按住，他微微一怔。</p>

不过很快，小**就恢复了该有的神情，认真地随着她的手指变化表情。</p>

“嗯，这样不错。”调整满意了，潋滟松开手看了看。</p>

司马衷带着微笑看着她，不冷漠也不过分亲近。他的眉眼很像山水画，其实很是耐看。一双眼眸里透着温热的光，看久了，似乎就要看进他的心里。</p>

潋滟点头，真不错。若这**不傻，这般模样，也是很迷人的。</p>

“爱妃。”薄唇轻启，皇帝轻声唤了她一句。带着些轻柔的尾音，听得人心动。</p>

浑身一震，潋滟微微脸红，有些羞恼地道：“教皇上如何正经说话，不是让皇上来调戏臣妾的。”</p>

小**没撑住一会儿，又破了功，蹭到潋滟身边来笑：“朕喜欢爱妃，爱妃别生气。”</p>

潋滟瞪他一眼，转头去继续吃点心，还塞了一个到他嘴里：“您这模样是学不好了。等八王齐聚，臣妾就站在您身后，也好帮衬着些。”</p>

司马衷将头搁在潋滟的肩膀上，目光里有不寻常的东西流转了好一会儿。低笑着答：“好啊。”</p>

潋滟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吃完了点心就带着小**去花园散步，散完步回太极殿去看着他抄书。</p>

韩朔到有朋客栈的时候，偌大的客栈里没有多少人。掀开帘子进去，大堂里就只有一张桌子有客，坐了三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