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自此不两立,恨到死方休(第1/3页)

作品:《凰歌潋滟

谢子瞻疑惑地抬眉,华启都没有用了,那谁还有用?</p>

“洛阳的守军正在勤加操练,如今除了楚家那老头子,其余的几个老臣都还算听话。”韩朔转了话头,慢慢开始收拾已经结束的棋局:“太岳那头传来消息,说楚王打算在河间与齐王赵王汇合,然后共商天下大事。”</p>

“微臣听说了,河间王此番兵败,元气大伤,与长沙王在一处,也是早晚要被楚王所杀的。只等那方的戏唱罢,咱们这一边,也就该开场了。”谢子瞻道。</p>

“江山易主是大势所趋,太傅是乱世豪杰,定然能一偿夙愿。”</p>

韩朔轻笑一声,似嘲似讽。手里的棋子捏得紧了,几乎捏碎。</p>

“我等那一天太久,也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他低声呢喃:“若是一朝功成,我不会亏待你们的。”</p>

谢子瞻仰头大笑:“多谢太傅。”</p>

楚啸天离开皇宫坐上马车,心绪有些不宁。潋滟是端庄的,无缘无故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那手定然是谁给伤的。可是能是谁呢?</p>

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那日韩朔去了沉香宫,楚将军长叹一口气。这两人是孽缘啊,他怎么斩都斩不断的孽缘,也是时候想个法子,好叫潋滟能狠下心来,一举杀了那乱臣贼子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莫要再让他欺负了。</p>

狠了狠心,楚啸天捞开车帘吩咐车夫:“今天暂且不回府,我要去城中酒肆逛逛。”</p>

“是。”车夫应了,调转马头便往最繁华的主街上走去。</p>

三品以上的官员,马车都是有特殊标记的。比如韩朔的马车便是黛色绣竹的车厢和藕色的车帘,顶头立一个铜铸的鹤头。而楚将军的马车则是湖绿绣麒麟的车厢和墨黑的车帘,顶头立着的是铜铸的虎头。走在街上,也是身份的象征。</p>

百姓纷纷回避,夹道而观,只见这楚家的马车停在了洛阳最红火的钟鸣酒家,楚将军下车,便朝里头走。</p>

“草民见过将军。”掌柜的连忙出来迎,躬身朝楚啸天道:“将军来此,是要尝尝本店美食,还是要上二楼雅座,饮些小酒?”</p>

楚啸天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拘束:“本将军只是路过,馋酒了,进来喝一些。掌柜的不必多礼。”</p>

他上了二楼,捡了个靠窗的座位,望着楼下时不时抬头看的百姓,淡淡地笑了笑。</p>

“福伯,烦劳你先回府一趟,将这东西给府中一个叫雷寒江的门客。”坐了一会儿,楚将军将随身的信物递给了身后一直跟着的奴役,轻声吩咐道:“传我的原话,让他按照我上次所说,来试试他的刀快不快。”</p>

福伯双手接过信物,应了一声,立刻转身下楼。</p>

酒来了,楚啸天提着坛子直接便饮,颇有些当年在战场上的豪迈。周围的人都小声说话,没有敢去打扰他的。尽管儿子已经死了,女儿又多为人所诟病,但是洛阳百姓还是很尊敬这位为国为民的大将军。</p>

今天的天色有些阴沉,潋滟的手腕疼得很厉害,午休都未曾睡着,就在床上翻滚,满头是汗。</p>

“娘娘,娘娘。”休语看得心疼,连忙让含笑去传御医。潋滟可怜巴巴地咬着被角,跟她撒娇道:“真真是疼死本宫了,休语,本宫这手要是以后阴雨都这样疼,那还不如剁了去。”</p>

休语也顾不得身份了,坐到床边去将自家娘娘抱在怀里,哭着道:“您莫要胡说,等骨头愈合好了,自然就没这样疼了。娘娘,坚持一会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