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元道：“它是……朋友！”</p>

听到这话，佝偻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欣慰道：“看来这段时日，你的确是有所领悟，也能放下人类的傲慢之心，真正把开了灵智的众生当做平等的存在，但你和小白相识只有短短半月，要说有什么深厚情谊，你自己信吗？”</p>

方乾元苦笑道：“人和众生又有什么不同？若是放下一切，回归自然，人同样要茹毛饮血，如同禽兽，而禽兽若是有情，同样可以为了救人而牺牲自己，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高尚之举。”</p>

“至于情谊，恐怕只有今人才会考虑那么多，古人一诺，重于千金，更何况这本来就无关情谊，只是我欠了它一命而已！”</p>

佝偻老人道：“你说的有道理，物犹如此，人何以堪。”</p>

他想了想，突然又问道：“你刚才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她死？”</p>

方乾元道：“没错。”</p>

佝偻老人道：“真是糊涂啊，你是行院的第一天才，前途无量，有大把的机会成长为纵横一方的强者，享受万众的尊崇和膜拜，行院里的长老们也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为他们争得更多荣誉，你要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对不住自己，对不住他们？”</p>

方乾元想了想，自己的确还有大仇未报，也有许多心愿未曾实现，更不曾见得这世间精彩风景，享受美好人生。</p>

行院方面，院主和宫长老对待自己也算厚道，他们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确不该辜负。</p>

“话虽如此，本该意外死去的，原本就是我……”</p>

方乾元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驱出脑海，仍旧坚定无比道。</p>

“你真是……”佝偻老人似乎有些生气了，骂道，“朽木不可雕也！”</p>

佝偻老人沉默一阵，突然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当真完全没法补救。”</p>

方乾元听到这话，猛然抬起了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p>

佝偻老人道：“我说，我有办法补救。”</p>

他定定地看着方乾元，浑浊的眼瞳中，仿佛有一缕洞彻人心的犀利光芒。</p>

“但这种办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用的，它要你的命元和神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