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重要，他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之前研究的土疙瘩了，被他随意丢在桌上，滚动好一阵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p>

如果韩沃一直还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土疙瘩不复之前坚硬，竟然一下就被摔裂了。</p>

里面竟然是中空的，仿佛原本存在的事物不翼而飞。</p>

……</p>

“原来如此……”</p>

虚空之中，方乾元神念高悬，意志化为天意，照见四面八方。</p>

几乎是他法则锁链交织之地，神通所催生的树林法域中，万众生灵，诸般灵物，都清晰可见。</p>

其中绝大部分被其感应到的存在，都是朦胧而又暗淡的微弱光点，若不注意，几乎微不可察。</p>

但一道璀璨的光华例外。</p>

从之前起，方乾元就一直观望着他。</p>

那正是代表苍云宗弟子韩沃的气运灵光。</p>

韩沃并不知晓的是，方乾元尝试着催运了自己从天道交战之中获得的巨大好处，刚刚参悟的“劫道”与“运道”交缠的力量。</p>

这两种力量，糅合因果业力，霎时之间，使得他个人气运和命运轨迹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p>

冥冥之中，似有一双无形大手截断了万千光阴支流，以宏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生生改变其流向，引导向了另外一处。</p>

“因果尽头，是命运……”</p>

借此机会，方乾元若有所悟，又再感应到了一丝玄之又玄的命运气息。</p>

那是他可照映的另一道途，与劫运因果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p>

“这才是真正的天道权能啊！”</p>

“相比之下，我自行感悟出来的天意立心术，简直就像是粗制滥造的小儿玩意，根本不值一提！”</p>

方乾元以前只知，若在古代法道鼎盛之时，它将比天意化形术更为重要，乃是直指大道的根本大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