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之人，就是你打败了本座吗？”</p>

方乾元感受到祂条理清晰，如同正常人的神识传音，不禁心中一动：“你是谁？莫非……是太上教主盘灵？”</p>

巨人回答道：“不错，本座正是盘灵。”</p>

方乾元道：“原来如此，你已经恢复神智了吗？”</p>

战斗到最后关头，出现这等变化，实属出人意料。</p>

不过方乾元也并不觉得，这盘灵恢复神智就能如何。</p>

天道道途，走错一步，便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p>

莫说十万年积累如何，有的时候，错误的积累，是越久越败。</p>

这个时候，盘灵并不见得还拥有反抗之力，因为他的修为仍然停留在大成之境，真灵本质也远不如方乾元的纯净和完美。</p>

盘灵感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状态，又再看了看方乾元，也察觉了这一问题，苦笑道：“果然如此，本座终究还是失败了！”</p>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真是可惜了！”</p>

话虽如此，方乾元却从他语气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轻松和解脱。</p>

似乎对于如今的盘灵而言，二教的根底，玄界升仙的大计，都已经彻底成空，再也无法引发心中任何波澜。</p>

反倒是在这生命最后的关头，能够恢复神智，寻回自我，才是真正值得庆幸的事情。</p>

盘灵呢喃自语道：“本座这些年来，走了许多弯路，最后更是彻底为天道所累，万年谋划，终究也敌不过命运无常……”</p>

“你生逢其时，机缘气运比本座要好，也许，你才是真正命中注定应该成功的人……”</p>

“不过，就算是你，也无法避免一些东西……”</p>

“这个诸天，实在太大了，繁杂法则，道途本源，也从来难为一人全部掌握！”</p>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选择这条路，就是错的……”</p>

他絮絮叨叨，如同在反思自己过去的作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