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魏徵的墓前。</p>

也是巧，今天秦浩来的时候，魏叔玉正好在这。</p>

“你来了？”</p>

“师兄。”</p>

“给我爹上一炷香吧。”</p>

秦浩点点头，跪下安安静静地上了香，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p>

魏徵临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中书省，生怕未来天子不喜纳谏，会给这个部门削权，千叮咛万嘱咐的希望秦浩能帮他看着。</p>

结果，却是秦浩亲手把这个衙门给废了。</p>

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他直到真正做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道了什么叫有进无退，面对长孙无忌的咄咄逼人，他除了这一招之外，真的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p>

好半天，秦浩才起来，对着魏叔玉道：“师兄，对不起。”</p>

魏叔玉摇摇头道：“朝政上的事，我不懂，我爹说得对，我就是个书生，你有什么话也用不着跟我说，跟我爹说就是，我爹收你做弟子，其实这么多年也没帮衬你什么，你能有今天，还是靠的你自己，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愧疚，想做什么就做吧，如今你想做什么，已经没几个人能阻止得了了，我爹已经死了，更阻止不了。”</p>

“师兄，家里过的还好么？可有什么需要？”</p>

魏叔玉摇头道：“家里有田有产，我还有爵位，衣食无忧，没人敢惹，想干嘛就干嘛，不劳秦相费心了，我还要给父亲丁忧，不送了，告辞。”</p>

秦浩尴尬地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走了。</p>

人家的意思很清楚，那点香火情，断了。</p>

回到长安城，望着太极宫，秦浩呢喃地叹息了一声：“逆水行舟啊！我真的，是为了自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