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脱口而出道：“擦。”</p>

方轻衍道：“你看，还是你师父不如我师父顺耳一点吧。反正原因无非就这两个，你选一个。”</p>

孟帅琢磨了半天，终于琢磨明白了，怒道：“为什么你说选我一个就要选一个？”</p>

方轻衍没有说话，用眼神回答他“你傻呗”。</p>

孟帅按住太阳穴，只觉得头疼，过了一会儿，道：“对了，最近你看到我哥哥了么？”</p>

方轻衍道：“钟家大少？没看见，怎么了？”</p>

孟帅道：“我本来在外面学武，听说兄长回来才回家看看，不知道他到家了没有。”</p>

方轻衍道：“那你回去看看吧。我还要练武。”说着慢吞吞的往回走，突然想起一事，道：“过两天我就要离开瓜陵渡。”</p>

孟帅道：“去哪儿？搬家了？”</p>

方轻衍道：“跟着师父去另一个地方学武。可能是中山国。”</p>

孟帅刚想问中山国是什么鸟国家，突然想起了这个世界的官制，道：“你说的是……中山王的封国中山国？离着这里还挺远的，是不是？”</p>

方轻衍道：“是，我在那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目光一动，仿佛有精光一闪而逝。</p>

孟帅道：“那巧了。我也要离家去银宁，三年五载也未必回来了。”</p>

方轻衍无声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道：“后会有期。”</p>

孟帅心中一紧，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应该出现的气氛，心底有些感触，忙拱了拱手，道：“有缘再见……后会有期。”说着别过方轻衍，沿着道路回家。</p>

回到家门，孟帅一敲门，开门的老仆出来，操着昏花的老眼看了孟帅一会儿，道：“啊，你是……二少爷。”</p>

孟帅笑道：“李伯，你好。”</p>

那老仆含糊道：“还好，还好。”把门打开，让孟帅进来，也没说什么，自己走了。</p>

孟帅也不在意，钟老头这一家之主并不待见他，下人也有样学样，不把这个二少爷放在眼里，不怎么招呼他，好在也没有什么欺凌少主的狗血事件发生。</p>

孟帅正要按照习惯回自己的院子去，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我兄长回来了没有？”</p>

那老仆脚步一停，叹道：“大少爷？好久没回来了，好久了……”又是咳嗽，又是叹气，嘟嘟囔囔回去了。</p>

孟帅心道：“我回来早了，岂不是要和钟老头住一个屋檐下？真正晦气。”</p>

倘若他和钟少轩一起回来，告知钟老头的事向来用不着他做，但今日钟少轩不在，他又是久出未归，不跟一家之主说一声，也太没礼貌，孟帅犹豫了一下，就要往内院走。</p>

刚要进门，就听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p>

孟帅也习惯了，认得是拐杖落地的声音，心中诧异，暗道：他怎么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