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底下那东西。”孟帅虽然看清了，却没看明白。</p>

段凌夜头也不回，道：“哦？你看见了？你觉得那是什么？”</p>

孟帅道：“一堵墙。”</p>

段凌夜嗤的一声，道：“墙？你还真会想。”</p>

孟帅没有说出口：他以为是万里长城。</p>

此时，两人慢慢下降，与黑影的上端平齐。能看见黑影宽阔的形体，呈扁平的矩形，一直延伸出去。</p>

这是……</p>

如此近的距离，孟帅终于看得清楚了，那是一座石碑。</p>

有些东西，缩小了能认得出来，放大几千倍，一时很难认出。蚂蚁小了是蚂蚁，放大千辈就是怪兽。</p>

眼前此物，孟帅很难叫它石碑，更愿意称它为“景观。”</p>

通天彻地的石碑，不知有几千仞高，如悬崖绝壁，又如水中堤坝，定住万顷波涛。</p>

孟帅沿着石碑往下看，看到了石碑底下，一个庞大的阴影，仿佛半个球体，趴在地面上。</p>

虽然还没看清楚，但孟帅莫名的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p>

他没继续下去，追根寻源，因为段凌夜停了下来。</p>

面对着石碑，段凌夜的声音都变得压抑起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p>

孟帅道：“石碑……写的什么？”</p>

石碑最重要的价值，就在文字。孟帅从上往下，观看碑文。</p>

石碑如此宽阔，碑文每个字都比孟帅还大，且斑驳晦暗，看起来很是吃力，尤其是从上往下看，要看完一行，需要沉底，然后再浮起，一行行看下去。这让孟帅颇觉费事，道：“还请段老师公布正确答案。”</p>

段凌夜道：“你若不看碑文，只听我说，少了一分震撼感，便少了一个难得的体验。你我此时，乐趣缺一分就少一分了，你当真不看？”</p>

孟帅道：“就冲你这么晦气的遗言，我还就不看了。快说。”</p>

段凌夜凝望石碑，道：“这上面，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除了我，大概活着的人里，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你我都是半步界主，更进一步，就是界主。你知道界主上面是什么？”</p>

孟帅道：“据说是……神？”他随口蒙的。</p>

段凌夜却诧异道：“你真的知道啊？先天以下炼胆，先天以上炼气，灌顶之后炼神。”</p>

“界主之上，就是神武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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