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赌牌，实在是太怀念了这样的日子了。</p>

牌桌一拉开，忙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坐到一起的兄弟们，一下子赌得天昏地暗。程墨做庄，大杀四方，把张清、祝三哥等人杀得一片哀嚎。</p>

“卫尉好运气。”祝三哥一边摇骰子，一边道：“这一把再输，我就得当裤子了。”</p>

一句话，引得兄弟们哄笑不已，齐康笑道：“快叫你的小厮回家取银票吧，要不然就得光**回家了。”</p>

何谕笑道：“那倒不用，真输掉裤子，借她的裙子遮掩一下，先回府换了裤子回来再战就最。”</p>

他说着指了指屋角端茶倒水的婢女，那婢女身材苗条，见何谕拿她取笑祝三哥，也跟着抿嘴笑。</p>

祝三哥也不生气，道：“难道堂堂永昌侯府，还没有一条多余的裤子？你们也太小看卫尉了。”</p>

一句话说得程墨也笑了，道：“你要真输得当裤子，我哪好意思不借？新裤子不好说，旧裤子有的是。”</p>

他混了两世，哪会看不出兄弟们故意在赌桌上输钱？特别是祝三哥，那可是带了大把银票，拼了命地输。只是没有说破而已。</p>

兄弟们都哄笑起来，道：“就是，旧裤子多少有一条，放心吧。”</p>

笑声中，祝三哥叫小厮回府取银票，道：“今天非赌个尽兴不可。”</p>

不知赌了多久，屋里光线渐暗，刚才的婢女点亮了灯。程墨刚拿了副牌，榆树悄悄进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已打听清楚，平阳侯家中有五位小娘子，两位嫡出，三位庶出，其余四位已出嫁，只剩最小的嫡女，排行第十。蔡十小娘子今年十四岁，尚未许配人家。”</p>

榆树禀报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程墨把这局牌打完，笑道：“憋了一天，快憋坏了，我去茅厕。”</p>

说着，朝张清丢了个眼色。</p>

张清有心事，没精打彩地打着牌，接收到程墨约他一块儿出去的信号，也跟着站起来，道：“我也得去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