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愣住了。</p>

大概过了五息时间，莹光减退，章德升像是溺水之人一般，张大嘴巴猛地倒抽了一大口凉气，接着便像死狗一样喘息着侧瘫下来，重新恢复清明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p>

伊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p>

“那些，那些是什么？”</p>

稍歇，章德升感觉自己终于能够说出话来，便迫不及待地向伊斯问道。</p>

“如你所见，那是我们的一段历史。”</p>

“你们……”</p>

哪怕心中早有这种猜想，但当那些和地球，甚至和这个世界都截然不同的宇宙生物真的展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他仍旧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p>

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明明长得跟他一模一样，可是里面……里面居然是那种东西？</p>

“别想多了，那只是我们那里两个比较特殊的生命种族罢了。”</p>

似乎被章德升眼中嫌弃的目光刺激到了，伊斯难得多嘴解释了一句。</p>

第三宇宙高维种是宇宙间最完美的存在，像人类这种还会被肉体支配的碳基生物根本没有资格妄加置喙。</p>

章德升非常识时务地闭了嘴，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p>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轮到我问你了。”</p>

“……嗯。”</p>

不知章德升刚刚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一次，他居然妥协了。</p>

也不见莉莉有什么动作，原本用来关押章德升的囚室瞬间碎成了一粒粒光点。</p>

待章德升重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居然又再次感受到了轮回之力。</p>

一扇他再熟悉不过的大门就竖立在他的面前，他曾经无数次出入这里，修行，体悟，几百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它成就了修罗道章判，也因为它，章德升沦为了阶下之囚。</p>